持续了整整十五分钟,萧天有些不忍了。
用药后加速的心跳和体温的急剧上升让她满脸全是汗,衣服已经被她脱得只剩下了贴身的保暖内衣了。棉质的保暖内衣因为汗水也是泛着潮气。
她喘得厉害、呼吸急促、双眼迷蒙却一直紧咬着牙关和双唇就是不松口,萧天甚至可以隐隐看到她的双唇因为过于用力而现出了血珠。
他真的有些佩服她了。这小女人真的很不简单,都这样了还可以这样地忍着。他从坐椅旁桌子上酒店的纸巾盒里抽了几张面巾纸,站起来慢慢走到了床边。
他伸手要为她擦去额头和脸上的汗,她却头一扭避开了他的手。
“我承认我算计过你,但这一次的确不是我下的药。”
她冷笑了一声,依旧紧抿着唇不说话。
他皱了皱眉,他从来话不说二遍,可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向她陈明他的无辜了。
他盯着她侧对着他的脸。因为多次的打滚和大量汗水的作用,她额头的流海和鬓角处的发丝都已全部湿了,粘在她的额头和脸颊上。满头原本柔顺整齐的乌丝此刻却完全散乱。那样子既狼狈又妖娆。
“我们之间非要如此仇视和提防吗?”
她依旧是紧咬牙关,一个字都不回应他,拿他完全当了空气。
她想她只是喝下了催情的媚药,药效只能维持一段时间。只要她继续坚持,扛到药效过去就可以了。
采月的固执再次激怒了萧天。
他伸手猛地就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扭过来对着他。
她满脸是汗,双唇被她自己咬得血痕累累,媚眼如丝却又泪水满眶。
“开口求我,说你想要!”他盯着她一字一顿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她浑身火烧一般,那种强烈的欲念像千万只蚂蚁一般在啃食着她的骨头,她的血液里像有几百只恶鬼在狂嚣着,但她理智的大门依旧顽强紧闭,在进行着最后的抵挡和抗争。
“滚!想要我…求你,妄想!哦——!”她狠狠地瞪着他,可是一开口说话,药力还是让她忍不住地低吟。
“你都这样了还不肯开口求我一句么?你就这么讨厌我?宁愿就这么熬着都不想和我做?”他的自尊和男人的骄傲让他的眼神锐利如刀,却心痛如绞。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气怒与伤心齐齐来折磨她。
事情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但她依旧忘不了那一夜,忘不了他的吻、他的拥抱和爱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