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没有想过要玩弄她!我怎么会想要玩弄她?
那你在干什么?
该死的又来了!
萧天的脸色突然就变了。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纠缠的迷思让他仿佛真的觉得头也剧烈地痛起来了。他原本搂着采月肩膀的胳膊收了回来,手握成了拳头锤着自己的头。
这样的急促的呼吸声、这样纠结痛苦的举止与今晚的美景明显不搭调嘛。
采月有些不高兴了。她正准备做最后一次尝试把这男人当成透明当成空气,结果他像以往轻易就看穿她的心事一样地又闹了起来。
“你抽风呢吧?不想看海了就进屋里去别来闹我!”
他居然很听话地站起来走进了屋。
这家伙又是怎么了?居然这么听话!不管他了,正好,我也不必费心用力地把他当空气了,因为现在本小姐身边真的只剩下空气了。
她高兴起来。
可是只高兴了不到一分钟,她就觉得眼前的美景也没有那么美了。不就是黑凄凄的天上挂着个圆盘和无数的小灯炮吗?海浪也就只会单调地一个浪来又一个浪来。她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了。
我明白了,那家伙一定是比我早一些看腻眼前的风景了,所以我一让他进屋他立马乖乖地就进屋了。
于是她也裹着被子进屋了。进屋了才发觉坐了这么好一会儿,她那小腰还真是累得不行了。她又想起身上的伤和引发这伤的原因了。该死的王八蛋!
她又躺回了床上,缩在了被子里。
不一会儿,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她没理,这又不是我家的电话。电话铃一直响,她用被子捂住了耳朵。
“怎么不接?这是裘岩来的。”萧天的声音像幽灵一样在角落中响起。
她这才惊觉萧天原来根本没走,只是一声不吭地坐在窗边角落的高背椅上。她刚刚居然没发现。
“大晚上的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不知道吗?”
“再不接裘岩会以为你在骗她了。”
“这是你们家电话,你怎么就知道不是找你的?”
这女人真麻烦,怎么那么不听话。萧天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