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这男人的第一感觉是:他不像是个坏人。
“你就是刚刚给我电话约我见面的人吗?”得出对方不是坏人的初步结论后,采月主动打了招呼。
“是我。谢谢您来见我。请您跟我来!”海子轻轻地开了口。
采月跟在海子的身后进了公园,只是她的手放于外套的口袋中,手中一直紧握着防狼喷雾没有松手。
海子很快走到了公园里的湖边。这里的视野很开阔,湖水靠岸的地方停靠着许多脚踏动力船,在路灯下随着湖水的波动一摇一晃。
海子挑选了一个很隐蔽的地方,在那里很不容易被人发现,但又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周围的环境。到了选定的地方海子停下来,转过身面对采月。
面前的采月正警惕又平静地看着他。
“不愧是天哥看重的女人,够胆!”海子心里对采月赞了一句。
他可不认为天哥喜欢的女人会是那种傻大姐,随随便便就可以跟不认识的男人走。她来,肯定是因为她够胆。
“我是天哥的手下!”
这是采月预料之中的答案,所以她没有丝毫的讶异:“为什么跟踪我?”
“我约您来就是想告诉您一些事,但在说这些之前您必须答应我,今晚我对您说的每一个字您都不许对任何人说起,包括您的母亲和最好的朋友。”
“我答应你!”采月几乎不加考虑就点了头。事关萧天,以萧天的低调神秘,她相信这男人说的东西一定是有保密需要的。而且她总是隐隐地感觉萧天的身份实在不像是一个简单的商人。
她做好了洗耳恭听的准备,可是海子却沉默下来。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好像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才终于开口了。
“天哥让人跟着你是因为担心你。担心你是因为天哥的心受了很重的伤,很重很重!”
“我不明白,他的心受了伤为什么就要让人跟着我?”
“等您听我告诉您天哥受的是什么伤,您就会明白了。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天哥从外地回到了本市,不久天哥爱上了一位姑娘。与那姑娘在一起的一年多时间里,是我跟在天哥身边那么多年里看到天哥笑容最多的一年。
天哥和那姑娘从小都是孤儿,都很盼望能有自己家的人。所以很快他们就都决定要结婚,婚礼的日子就定在天哥生日那天。这是那姑娘的意思,说那样就是真正的双喜临门了,而且是每年都会这样地双喜临门!可是就在婚礼前一周,天哥却接到了一个紧急任务。”
说到这里,海子停了下来,因为他感受到了采月疑问的目光。
“我之所以之前提醒您一定要保密,原因之一就是天哥的身份。我不能和您解释太多,您也不必问我。今天我约您出来已经算是严重触犯了纪律,但我必须找您说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