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她应该找个合适的机会,暗示裘岩戴着这戒指做事不太方便,或是找些别的不太唐突的理由把这戒指给摘了。否则总是像现在这样,她真的感觉自己是个脚踩两只船人尽可夫的女人。
“今天要见什么重要的客户吗?怎么穿得这么隆重?”
果然,裘岩一见到她就奇怪地问了一句。他知道她现在的身份除了是她的秘书还是“颜”的股东,除了公司的应酬她也会有自己的应酬。
“啊,不是的。是我自己想应该要慢慢习惯这样的装束,不然将来一下子突然需要会应付不过来。”
“你总是这样未雨绸缪。虽然这的确是个好习惯,但总是这样你会太累的。你要学会让自己该紧张时紧张,可以放松时就尽量放松。否则等真的需要紧张时,你可能反而紧张不起来了。”
“呵呵,您说得有道理,明天我就换回普通的套装。”她想明天脖子上那些该死的痕迹应该就可以消失了吧。
下班后采月约了刘艳红,告诉她资金的事解决了。刘艳红几乎是尖叫起来:“亲爱的,你还是问裘岩借了吗?”
“没有,和裘岩无关。”
“那这钱哪来的?”
“放心,这钱肯定不是黑钱。只是如果我把钱注入公司,那我们的股权占比就要倒过来了。你真的不后悔?咱们俩的关系虽然没得说,但终究你父母和你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采月显然是无意在钱的来源上对刘艳红多做解释。而且这钱她并不想白拿,过了这一关以后她会分期还给萧天,这就暂算是朋友间的借款。
刘艳红见采月不愿说也没有追问。身为采月的死党,她很清楚采月不愿意说的她怎么套都是没用的,何况钱的问题从来都是令人敏感的问题。
只考虑了一会儿刘艳红就很肯定地点了头。
“我知道迟早有一天会是现在这样的。我对你从来都是信心十足。我跟着你干比你跟着我干更让我心里踏实。我说的实话。”
刘艳红的磊落反倒让采月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也考虑了一会儿。
“艳红,我想这样,这笔钱一大部分算我的追加投资,另一部分算我借给你的,以后分期从你的分红中扣除出来。我和你的股份占比各占50%,你觉得怎样?”
刘艳红大吃了一惊,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答:“采月,谢谢你!你占比51%,我占比49%。就这样定了!”
“好!”
两人举起手中的啤酒杯一碰,彼此会心地一笑,都一口气将杯中酒喝下了肚。
又是夜晚时分,采月不知道今晚萧天会不会来。
她现在既期待他的到来又害怕他的到来。她觉得这样的日子实在是一种煎熬,但因为早上萧天那便笺上的话现在这煎熬中又多了几分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