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谈话显然是话不投机,萧天沉默了几秒。
“我理解你的抗拒,也知道你的伤口需要愈合的时间。我会给你时间,不管这时间需要多长。但我也明明告诉你,在我这里,你已经是我萧天铁板钉钉的女人。你现在是周小姐,但未来你只会是萧夫人!”
“萧天,这个世界足够大,大到足够容纳你的嚣张和自大。所以请你不要把我硬纳入到你的嚣张和自大中去。我的世界和你的世界不会再有交叠!”语气够冷也够霸气,眼神也够坚决够锐利!足够吓退大多数对她心存不良企图的男人。
只是她现在面对的这个男人心所存的的确不良,但他却绝不是那大多数。他不仅没有后退反而再次一步又一步靠近了她,不仅是她的体香,连她的体热都隐隐可以传递到他的皮肤。
她的身子一滞下意识地就要往后退,结果不知何时一阵风吹过将她的礼服裙摆吹起勾住了阳台铁艺栏杆的一个卷角,而她却并不知道。上身后退脚下却绊住,她的身体向后倒去。
萧天右手一直举着酒杯,连忙上前一步用左胳膊一把抱住了她。
这小小的意外让她立刻有些心慌了。
他的身体微微有些前倾,将她扶正时,两人的身体微微有些擦碰。好熟悉的感觉!他没有立刻松开,却将右胳膊也顺势搂住了她。她立即伸出双手就去推他。
“我手里还举着酒,你再推酒就洒你身上了。那不一会儿所有人都会猜想这洒酒背后的故事了。”他的语气带着很正经的调侃。
她一听果然就没再推他了,只是口里却说了一句:“你觉得这样威胁人有意思吗?”
他并没有抱她抱得太紧。虽然他时常面对她时会情不自禁,但并不表示他每次都想真的和她真刀真枪地干。很多时候,他只想像现在这样轻轻地抱着她,感受她的心跳、感受她的温暖就可以了。这种感觉甚至才是真正让他留恋和舍不下的。
他看着她冰冷以对的脸,脸上收起了所有的调侃之色,代之以专注:“和你有关就有意思!我不想威胁你,也不想假装什么正人君子。我喜欢像这样地抱着你,哪怕是要靠威胁!”
就像萧天常常面对她会无奈一样,他的一些举动也着实常常让她无语。心里轻叹一声,她有些喃喃地低语:“何必如此纠缠不休呢?放过我就是放过你自己!”
“如果可以放得过,你我又怎会有今天?”女声的低喃换成了男声的低语。
不是没有一丝心动,不是没有一丝悲戚。只是身体倦了需要睡眠,心累了也需要休息。
他们之间谈不上什么切齿的恨,更没有什么死去活来的互相折磨。只是一路走来总是需要辛苦地压制和忘却,以至于她终于慢慢习惯了那样的状态。后来又好不容易真的做到了,就越发不想改变什么了。
麻木虽然比疼痛危险,但麻木比疼痛要来得舒服。
何况前路是什么?他现在是真的明了他的心了么?还是只因为有另一个男人也发狂地爱着她,所以激起了他的好胜心而已?
有时候男人爱一个女人就像孩子争夺一个玩具是一样的。有人抢的玩具总是会更让人想要得到。潜意识里,她总是不相信萧天真的会爱上她。尽管她渴望得到他的爱,又害怕真的得到他的爱。因为得到了才更会患得患失,所以宁愿得不到来得清静些。
“已经走到今天这地步了,所以才真的要放手。是你的怎样都是你的,不是你的抓也抓不住!”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也是对他说的。
“周采月,你听着!”他的头微微偏了些,唇几乎是紧贴着她的耳朵:“就算是你死了,你的名字也会因为有我的心跳而一直活着。除非我死了,你这辈子都会是我萧天的女人,哪怕你是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