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不喜欢他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就仿佛她是他的私有财产。尤其是“不顾廉耻”四个字就像耳光一样地扇在她的脸上。她和他之间曾经发生的过往,一直是她心底的痛。
“萧天,任何人都可以指责我不顾廉耻,唯独你没有资格说我。你最清楚我和你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承认没有拒绝你到底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廉耻。可你的行为又比我高尚到哪里去吗?”
他难过起来,他根本没有任何指责她不道德的意思。相反,正因为他一点都不认为她是那种女人,所以他才知道现在她的这种状态是不正常的。因为难过,他的怒气反而消散了许多。
“我并没有指责你的意思。事情发展到今天,我知道首要责任在我。如果你真的不再爱我了,我一定不会缠着你。但既然明明知道你还爱我,我就不会让你像现在这样地折磨你自己。”
她哈哈大笑起来。
“你凭什么说我在折磨我自己。和裘岩亲热我很高兴、很幸福!倒是你,你真的是一如继往地自大!萧天,我承认我曾经痴狂地爱过你,但那都已经过去了。你记得你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吗?我没理由不爱裘岩,我迟早会是他的女人。我希望你可以遵守当初你自己白纸黑字留下的承诺,不要再来骚扰我!”
她刚一说完就听到了耳旁骨节咯吱作响的声音,那是萧天撑着墙壁的两只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她一下子想起了那次萧天差点掐死她的情景,那时她也是被他这样地顶在墙壁上。
她突然又害怕了。她刚刚被“不顾廉耻”四个字刺激到了,一下子忽略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真的杀过人的人,而且她亲眼就见过他杀人。杀人对普通人而言是难以想像的事,但对他而言,却只是几秒钟就可以完成的事。
她闭上了嘴,恐惧和紧张让她的呼吸有些乱了。
她看到他的双眼微微有些变红了,但那红不像他那次因为怒气而杀人时的那种血红,而是人因为伤心而有的红。
“采月,你非要这样折磨我吗?非要这样折磨你自己吗?”
他的声音带着强烈的哀痛,怒意已几不可闻。她的心绞痛了一下,眼睛也微微有些红了,她答不上来他的话。这样的情景,即使不是因为恐惧,她也已经做不到和刚刚一样的咄咄逼人,但她也做不到向他低头屈服。一时之间,两人都微红着双眼、微含着眼泪地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