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赶紧把伤者送来医院吧。你以为什么伤都可以随便弄弄就好?搞不好破伤风人就废了。”
“不是,太夫您误会了,没有什么伤者。是我一个朋友,我担心他会受伤,想提前准备点东西,因为我家住得比较偏,附近没有医院,这样万一他受了伤我可以先简单处理一下,免得来不及到医院他就失血过多坚持不住了。”
太夫看了几眼采月,觉得不像什么坏人。而且她要的也没有什么敏感的东西,只是普通的纱布和消炎药以及包缝扎伤口的针线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值班室倒是有不少,于是就拿个袋子装好给了她,还问她够不够。
采月说不够,多准备点,于是那年青的男太夫又取了一些放在袋子里给了她。她取出二百块钱就放在桌上,然后拿起袋子就离开了医院。
采月自己也没有想到居然会这么顺利。于是她想:“或许老天也不希望那个男人出事吧。算了,既然他敢把自己的命交给我冒险放我来医院,那我仅仅为了他这份信任也该回去救他。”采月不再犹豫又快速奔跑起来。
“采月小姐,发生什么事了?您为什么这么晚了要去医院取这些东西?”保镖在电梯口拦住了采月。
采月很自然地答道:“没事,我就是以防万一买来放在家里备用的。”
保镖一脸狐疑地盯着采月快速地奔进了电梯里,买备用的东西需要这么大半夜地专门跑一趟医院吗?
到了屋里,采月直奔洗手间,男人果然还在那里,只是已是无力地坐在了马桶盖上。
看到采月果然这么快就回来了,男人眼中露出明显的惊讶和欢喜。可以想像这十几分钟的时间他也是经历了挣扎和煎熬的,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情,怎么可能轻松得了。
“我要开灯了,否则我没有办法为你包扎。”
男人点点头。采月将洗手间的百叶窗调得更严密了些,然后才把灯打开了。
“把衣服脱了吧。”采月的音量不大。
男人看了采月一眼,犹豫了两秒开始解衣服的扣子。
虽然天很冷了,但男人穿的衣服并不多,贴身的衣服外面是一件保暖衬衫,然后就是外套,解开外套和保暖衬衫的纽扣,男人贴身的衣服露了出来,基本上已被血完全浸透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采月冲向洗脸池一阵干呕,还好晚餐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了。
看着采月难受的样子,男人皱了皱眉:“你呆一边吧,我自己来。”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怎么自己来?”采月压着嗓子声音稍微大声些地吼起来。
吼完采月皱着眉快速戴上了新买来的口罩,忍着令人作呕的扑鼻的血腥味开始查看他的伤口。男人贴身的衣服因为血粘在伤口上,她跑到客厅取了一把剪刀,剪开伤口周围的衣服,小心地撕下布料,又擦去伤口周围的血迹终于看清了伤口。
男人的伤口在腰腹部,足有半尺长的口子,伤口很深,皮肉往外翻着,血依旧还在往外流。这么重的伤他怎么忍得住一声不吭?
“只有外伤吗?内脏有没有受伤?如果有,我劝你还是去医院。否则我救不了你,就算为你包扎好了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