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扬回头。
成萸迟疑片刻,终于说:「早上房东太太打电话到店里去,房子已经修好了,我随时可以搬回去。我想,明天早上就离开……」
「不行!」他想也不想地回绝。
彷佛早料到他的阻挠,成萸捺下性子,以讲理的口气说道:「我有自己的地方住,于情于理都没有继xu
打扰的道理。」
「妳不怕那个什么荷西的又找上门?」
「他已经被警方收押了,罪名是私闯民宅和恐xia
,而且荷西其实不算坏,他只是那天喝醉了酒而已,就算判个轻罪出来,以后也会收敛的。」
「不行。」他仍然说。
成萸俏然凝立片刻。
「符扬,我觉得我离开比较好。」半晌,她又开口。
「还是不行。」符扬冷冷地说:「关于底图要配什么样的花边或图案,我有我自己的想法,妳住在这里,对我比较方便。」
过去两周,他确实一想到什么特殊的图案,就会随手画下来,然后要她照着绣在丝绸一角,可是成萸却觉得这并不是理由。
「如果要沟通工作上的事,你有我的号码,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
「我的作息不稳定,总之妳住在这里对我最方便!」他的态度越来越强硬。
「符扬,如果今天接下绣件案子的人不是我,你还会要求那人要住下来吗?」成萸终于点明。
符扬扬了下眉,毫无表情的俊颜,慢慢地浮上一层讥诮。
「慢着,妳不会以为我强留妳下来,是为了什么旧情难了的狗屁因素吧!」他冷笑一声,表情十足十的挖苦,「成小姐,妳别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符扬也不是死缠烂打的浑人!我说留妳下来对我比较方便,自然就是为了我自己!等妳把所有绣品全部完成,即使妳想赖下来,我还懒得留客。这个工作妳如果接得这么心不甘情不愿,大可去找费欧娜谈清楚,看妳先绣好了多少件,我把钱结清给妳也就是了,纽约也不是没有其它人知dao
如何刺绣,我劝妳还是不要高估自己的魅力好!」
成萸被他抢白得面红耳赤,话都说不出来。
符扬说完,拂袖而出,看都不再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