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动了下脖子，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身上的机械也缓缓运作，有些说不清的意味在里面。
姜棠却没有发现气氛有什么异常。
凤弈对自己释放的态度是无害的，既然是无害的，那就不用担心。
只是他的表情有些让姜棠看不懂。
带了些“可惜”，又带了些“期待”，这让姜棠有些摸不着头脑。
最后凤弈收敛了自己所有的表情，又像是融入了那股青烟里，语气有些怅然：“你很好。”
“配魏野可惜了。”
姜棠不明白凤弈为什么这么说。
于是她也没有回答，就听见凤弈在那里自言自语。
“这些兽人都很感谢你。”
姜棠的耳朵动了动，示意自己再继续听。
凤弈嘴角叼着烟，从后往前看着姜棠，那双红黑色的眼瞳里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谢谢你赐予我们新生。”
姜棠听见这话却没有应承下来。
她看着远处奔跑的兽人们，嘴角微抬，并不明显。
阳光洒在她的侧脸，像是给她镀上了一层光圈，像极了从天而降的神明。
她略微向下的眼角带着莫名的悲悯，像是在怜惜世间疾苦。
她从不居功，只是认为这一切都是这群兽人努力的证明。
姜棠的声音依旧是那般奶声奶气，像是新出生的小猫一样让兽人怜爱。
特别是在对姜棠有滤镜的凤弈面前，更是带着一股别样的感受。
姜棠没有回头，回答道：“是你们不放弃才赢得了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