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垚心中清楚,跟这些棠溪的兄弟们讲话,就不能用官腔,或者是那种跟书生解释的方式来说明。所以陆垚用了十分通俗易懂的方式,加赏举了几个例子,跟在场的所有的棠溪的兄弟,解释了一下存款、取款还有贷款方面的事情。
而涉及到利息还有期限还款机制等等方面的事情,陆垚并没有做出说明,他表示,大家只需要明白钱庄是干什么的,贷款是怎么一回事,只要有人问起钱庄业务和运行方面的事情,就将自己刚才跟他们说的话原方不动的告诉对方。而如果看到对方有兴趣进一步了解或者是想要借钱的话,就告诉他细节方面的事情直接看文稿就可以了,不可能看不懂,如果实在还有疑问,可以明天钱庄开业的时候到钱庄来当面询问。说到这里陆垚不由得想着,只要明天人能到场,到时候让许氏和陆皓再对细节方面多做一些解释,现在的重点是拉人,不管怎么样,要让这些人明天出现就可以了。
在听了陆垚十分接地气的解释之后,棠溪的这些兄弟们对于钱庄的用途和经营模式还有业务基本上都有了一个了解,这些人当中,大部分人基本上都去过当铺或者是赌坊一类的地方,所以,对于钱庄这方面,他们倒还真有着自己读到的理解。甚至有些人已经在陆垚讲解完毕后有些开始感到后悔,表示这钱庄如果早点建立的话,说不定自己就不用沦落的最后到外城区流浪的下场了,不过一旁也有人冷漠的指出,如果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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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说不定这家伙此时就是在被钱庄讨债的路上。
陆垚本以为自己还要再解释解释,没想到这些江湖中人对于钱财这方面倒是有着自己读到的理解,于是说道:“看来大家都是有故事的人啊,这么一来,我想对于这文稿上面的内容,还有一会儿要介绍什么,应该不用再和大家说了吧。”
棠溪看着自己手下的兄弟脸上的神情,心中又开始佩服起了陆垚。
刚开始的时候,棠溪为了防止陆垚跟自己手下的这些兄弟不熟悉,所以刚才自己还特意做了一下暖场的工作,为的就是陆垚讲话的时候不会出现冷场彼此尴尬的场面。虽然陆垚为百姓们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但是说到底,他的身份还是户部侍郎陆盱的二公子,这个身份是绝对不会变的,这说明陆垚无论做了多少事情,但是他的身份从来都不是跟棠溪一样的百姓身份他,怎么说,也算是一个富家公子哥,这一点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变。也正是因为陆垚的这个身份,造成了其实棠溪手下的兄弟们总觉得跟这个陆大人有些隔阂,他们始终是放不下心中的那一份芥蒂,认为贫富有别,条件不一样,出身不一样,终究不是一路人。所以比起让陆垚直接下达指令,之前的时候,对自己手下兄弟们的事情安排,都是由棠溪请示过陆垚之后亲自负责的。
而这次,因为事发突然,而且事情紧急,陆垚决定亲自上阵发表讲话的时候,棠溪还是替陆垚捏了一把汗的,他不知道,陆垚如果按照跟曹诱和韩文远那样的说话方式对自己的这些兄弟们,会是什么样的一个效果。
不过事实证明,是棠溪想多了,公子不愧是公子,对于自己手下的这些兄弟们,陆垚并没有摆出高高在上的态势,相反,反倒是让自己看上去像是一个跟他们出身一样,混迹于江湖出身的人,他说的话,也充满了江湖气息和人情味,让人很容易就能听进去,特别是他刚才针对钱庄举得例子,更是这些人日常生活中经常会发生,或者说是会碰到的情景。
这么一来二去,陆垚只是通过简简单单的一些话语,就在无形之中拉近了和自己兄弟们之间的关系,棠溪看得出来,自己的这些兄弟们现在已经慢慢卸下防备,对陆垚也没有了一开始的距离感,以至于在陆垚说出刚刚那一番话的时候,下面甚至已经有人开始接话了。
“大人,你就直接告诉我们要将这东西交给谁就好了。”
这一声出来,大家纷纷响应。陆垚这边也是笑了笑,随后便表示,将这些文稿,分发给以下几类人。
这第一,就是在汴梁城中各个小客栈或者是寺庙当中居住的,对自己科举考试成绩十分有信心,但是奈何于囊中羞涩的书生们。
第二,就是家中有家人,包括妻儿或者是老人要照顾,但是自己没有工作或者是生活收入十分有限的百姓们。
第三,就是充满想法,想要做事情,但是奈何因为没有钱作为起步资金的人。
陆垚说完这三类人之后,说道:“这三类人,可以说,现在汴梁城中遍地都是,当然,我指的是内城和外城加在一起。所以,你们手中这几百份文稿,其实完全不用担心发不出去。”
听陆垚这么说,大家倒是觉得陆垚说的在理,这天下最不缺的就是穷人,就算是在这汴梁城中,这三类人可以说也是人数众多。
陆垚说完,就听下面有一人说道:“大人,这第二类和第三类人可能没有什么问题,他们毕竟都是百姓,跟我们一样,出身穷苦,但是这些书生们,他们会看得上我们这种人么,我们发的东西,说不定他们看都看不上一眼,或者根本不相信我们。”
陆垚正要回答,又有一人说道:“就是,那些书生们都十分高风亮节,都不会搭理我们。”
看来,棠溪的这些兄弟们平日里都是不怎么跟书生打交道,或者说是,这中间产生过一些矛盾。陆垚十分理解,这北宋的书生气息十分严重,更何况是在赵祯这个重文轻武的时代,就算是身无分文的书生,身上都有一种书生气,这种气息让他不愿意与自己不喜欢的人相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