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很长时间发生干旱,群臣请求奉尊号和使用祭乐,神宗不允许,而以同天节辽国使者应当给皇帝做寿,因此没有拒绝他的请求。富弼说这是扩大德行的,正应当用这个来在天下显示,乞求一并罢免上寿。神宗听从了富弼的建议,当天就下雨。富弼又上疏,希望更加畏惧上天的警戒,疏远奸邪佞恶,亲近忠良。神宗亲自书写诏书进行褒奖答谢。熙宁二年,王安石出任参知政事(副相)。王安石向来与富弼不和,富弼考虑不能和他争执,多次声称有病告退,数十次上章。神宗将允许他告退,问他说:“你告退,谁能够代替你?”富弼推荐文彦博,神宗沉默不语,很久了才说:“王安石怎么样?”富弼也沉默不语。八月,出授武宁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判河南府。经富弼请求,改判亳州。
青苗法颁布后,富弼认为这样就会财利聚集于朝廷,而人心分散,坚持不执行。提举官赵济弹劾富弼不执行圣旨,侍御史邓绾又乞求将其交付有司处置,于是以左仆射之职改判汝州。王安石说:“富弼虽受责罚,还不失于富贵。从前鲧由于违命被诛杀,共工由于貌似恭敬而内心傲狠被流放,富弼同时犯有这两条罪行,只夺去使相之位,又怎能阻止奸邪呢?”神宗不回答。富弼说:“新法,臣下不知晓,不能用来在我的郡县实行,愿回洛阳养病。”神宗同意。不久后,富弼上疏请求告老回乡,神宗恢复其武宁军节度使及同平章事之职,命其以司空、韩.国公之衔致仕。
富弼虽然居住在家,朝廷有大事,他都知无不言。郭逵征讨安南,他乞求诏令郭逵选择有利地位以便进退,来保全军队;契丹争执河东地边界,富弼认为朝廷不能答应给地;星象发生变化,请求广开言路;又请求尽快更改新法,来解除百姓倒悬之急。神宗虽然没有全部采用,但眷念礼待没有减少,曾经因为王安石要推行某种新措施,神宗推辞说:“富弼亲手书写上疏称‘老臣无所告诉,只望着屋顶私下叹息’的那种情形,很快就会出现了。”神宗对他如此敬重。
同知谏院范纯仁曾写了一篇《尚书解》献给宋神宗,并解释道:“富弼蒙受三朝君主的恩顾和倚重,应当自己主动担当国家的重任,可他却为自己之事的忧虑超过了为众人之事的忧虑,为自己疾病的忧虑超过了为国家的忧虑,在报效君主和立身处世两个方面都有过失。”
元丰三年(1080年),“元丰改制”施行,富弼被任命为开府仪同三司。同年,前宰相王尧臣之子王同老上书朝廷说:“先父(王尧臣)任参知政事时,正当仁宗服药,曾经与富弼和文彦博商议立皇储之事,正巧第二天仁宗病愈,此事就作罢。”神宗向文彦博确认后方得知实情。神宗嘉奖富弼不自夸功劳,授他为司徒,并升其子富绍京为阁门祗候。
元丰六年闰六月二十二日,富弼在洛阳的家中去世,终年八十岁。亲手封存遗奏,让他的儿子富绍庭献给朝廷,其内容大致为:
陛下即位的时候,正是邪臣采纳进言任命官员的时候,听受不适宜,致使陛下失聪误明,逐渐养成祸患。如今上自辅臣,下到士人,都害怕祸乱图谋利益,长久以来成了一种败坏的风气,忠诚正直之言,不能再让陛下听到。臣下年老害病将要死了,还有什么要求呢?只是不忍心陛下辜负圣明,于是倾尽肝胆,希望陛下哀惜怜悯愚臣,对愚臣之议加以采纳。去年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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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役,兵民死亡数十万人。如今久戍不止,难道能讳言过失,由于失败感到耻辱而不考虑挽救当时的祸患吗?天地是最仁慈的,难道会和羌夷较量曲直胜负吗?希望归还侵占的土地,停止战争让老百姓得到休息,让关、陕之间,慢慢地产生生机。加上陕西又设置保甲,修葺教场,州县都实行,势头犹如星星之火形成燎燃之势,人人都惶恐害怕,很难再任用,还不如罢免停止来怀柔安抚。臣下所陈述的事情,都是对于国事的济助立竿见影的。至于最重要的道理,则在于圣人的遗教,以及所用的是君子、小人的辨别。陛下审查观看天下形势,难道认为不值得担忧吗?
神宗览奏后,感到震惊痛悼,为他辍朝三日,亲撰祭文祭奠,追赠太尉,谥号“文忠”。
可以说,富弼算得上是一位忠臣,宋仁宗在位时,宋、辽关系又趋紧张,辽国屯兵北境,要求遣使谈判,划地与辽。当时北宋朝臣上下因敌情叵测,无人敢担使者之任。面对主忧臣辱,富弼挺身而出,两度出使辽国。在谈判中,他从各方面陈述了双方的利害关系,不卑不亢,仁而有威,致使辽兴宗自知理亏,遂息兵宁事。使南北之民数十年不见战事,天下称善。而范仲淹则称富弼有王佐之才,足见器智谋之厉害。
如果可以,陆垚真的是不希望与这样一位大臣为敌,虽说富弼现在只是司徒,但是恐怕以现在韩琦的地位来说,早晚这枢密使的职位要变成富弼,如果陆垚在这个时候因为婚姻这种私事跟富弼闹僵的话,恐怕会影响到自己的仕途。
然而,陆垚已经下定了决心,这件事情涉及到自己的终身幸福。如果陆垚真的是一名北宋人,那说不定他会选择退让,对于曹家的比武招亲视若无睹。但是崇尚爱情至上的现代人陆垚,对于自己喜欢的女生,是绝对不会让步的,即便对手的父亲是在宋朝举足轻重的高官。
话虽如此,但是陆垚还是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最好不要跟富弼的关系弄得非常僵硬才是。
于是,陆垚叫来棠溪,开始吩咐起接下来让棠溪做的事情。既然富弼的儿子要参赛,想要旁门左道自然是不行,只能凭实力取胜,但是,想要随意上台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陆垚对棠溪说道:“你之前做镖师的时候,在这汴梁城中,应该认识一些武艺比较出众的同龄人吧,当然,我说的是未婚的,最好是跟你关系不好的,这样一来没有人会想到你跟他们有关系,或者跟他们说了什么。”
棠溪一听,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之前倒是认识一些,不过自从我做了公子你的管家之后,他们就不再跟我关系不好了。”
陆垚一听,也是哈哈大笑起来,确实,现在的棠溪身份已经跟之前不一样了,顶着陆府管家的名号,恐怕也没有人敢得罪他。
随后,陆垚让棠溪将曹府比武招亲的消息告诉给这些未婚的在汴梁城中武艺比较高强的人,他希望等到曹府正式举办比武招亲大会的时候,这些人都能够出席,然后将气氛给弄起来,最后让曹国舅下不来台,同意他们都上台去进行笔试。
棠溪点头,不过他觉得,既然富弼能够派出自己的儿子去参赛,说不定这家伙也有些功夫在身上,如果他找去的这些人都败在了富绍隆手上,那不是就没有意义了。
陆垚微微一笑,表示这一点他也考虑到了,不过棠溪需要做的,就是让这些人将气氛给弄起来,让曹家的人同意武艺高强的人上台比试就可以,至于其他的,陆垚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