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这琴是弯弯母亲的遗物啊,母亲只留给弯弯这么一样东西。”云弯弯一开口,便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她拭着眼角流出的泪痕,轻咬着红唇,怯怯的委屈的眼神看向冷唯。
冷唯快速的扫了她一眼,继而转头,继续盯着焱儿看。焱儿回瞪了一眼,等着看冷唯被自己的冷漠和无事生非惹火是什么样。
遭受了冷唯的冷遇,云弯弯岂能甘心,她咬咬牙,手指在琴弦断裂的地方暗自用力,刺啦一下,划破了手指。
“哎呀,痛啊。”云弯弯将手指伸到冷唯面前,脸上的泪水来的更加汹涌。
“主,弯弯可能以后都不能给主弹琴了,弯弯母亲当日教授弯弯弹琴,更是嘱咐弯弯这琴是弯弯父亲当年所赠,要弯弯拿着琴到大梁寻找走了十八年的生父,现在,琴毁了叫弯弯如何去寻找父亲,如何为主弹琴解闷呜呜”
云弯弯说着,一头扎在冷唯怀,肩膀颤抖的哭了起来。
焱儿见此,不觉想起了一句很经典的台词“皇上,您还记得十八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好一个肝肠寸断的故事啊。焱儿冷笑着看着,心底,却划过一丝微凉。
轻轻抬手,理了理额前的乱发,后山的冷风吹拂着她明媚却有些倔强的面容,她站在那里,如山间百合,虽然冷漠,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清幽淡雅。
冷唯眸光一闪,注意到了焱儿手指包扎的地方,他推开还在哭泣的云弯弯,将焱儿受伤的手指托在手心。
他认得这布条的颜色,是耶律拓穿着的衣服上的。
刷刷几下,冷唯没征求焱儿的同意便强行拆开了布条。
“冷唯你住手”焱儿想要阻止,却敌不过冷唯迅即的动作。
待看到焱儿手指上明显被咬破的痕迹时,冷唯黑瞳溢出如流光一般的怒火。
他双拳紧握,拉过焱儿就往回走。他的身影充斥着一触即发的妒意,染了怒火的黑瞳愈发的阴冷幽黑。
向来,他不是个专制霸道的人,但是也决不允许他爱的人身上留下别的男人的烙印。
哪里也不行
冷唯黑着一张脸踢开了房间的门,二话不说将焱儿摁在椅上,他回身开始在柜里翻找东西。
“你找金疮药”焱儿淡漠的声音传来,她看也不看冷唯,扯碎了自己的衣服想要包扎手指。
冷唯正在找东西的手忽然停了下来,他身僵在那里,竟不知如何回答焱儿的问题。
他是要找金疮药,想要愈合那道伤口,只是,伤口愈合了又能怎样,他不能任由他跟焱儿之间也留下一道不能修补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