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唯眼神颤动一下,虽然明知焱儿话意思并非如此,不过是想逐步打消纳兰冰若的疑虑而已,可是看到蛋腚和焱儿如此亲密的在一起,心底的醋意,还是毫无节制的爆发出来。
他举起酒杯,一杯一杯猛烈地灌下辛辣的烈酒,那感觉,灼烧着身体的每一处,可无论多少的酒下肚,这头脑却总是清醒的。
冷唯觉得,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如此,想醉,却偏偏清醒得很。这般感觉,却是这辈都不想再尝试了。
“别喝了,举杯消愁愁更愁,你不懂吗”袁天逸从后夺下冷唯的酒杯,可自己却自顾自的喝了起来、焱儿看到冷唯如此模样,心也不好受。
可是眼下的情况,只能暂时委屈他了
“那个女皇陛下,时辰不早了,我看我们回去吧。”纳兰冰若说着站起身,这等气氛之下,他实在是坐不住了,人人都拿他当卑鄙小人看待,他心的苦楚又有谁知道呢。
“要回去可以,我要带一个人走。”焱儿站起来,从容的指向言裴墨。
“什么”纳兰冰若不解的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言裴墨。
言裴墨依旧是一身女打扮,青色素衣,长发如墨,脸上未施任何粉黛,低垂着眉眼,神态安然,即使听到焱儿叫他的名字,易就是安静的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
“她”纳兰冰若看着言裴墨,直觉觉得这女哪里有些奇怪,她坐在那里的身躯挺拔瘦削,身上自然的散发出一股贵气,那清浅的神情,淡漠的眼神,她明明是躲在角落里,可是,却总有让人不能忽视的魅力和神采。
“不行吗她不过是个女而已也不会让我担了什么祸乱宫闱的名声,我进宫以来,身边总没有一个熟悉的人服侍着,你未免对我也太刻薄了,别忘了,我只不过是个暂代的女皇。
若是你做的太绝了,我们撕破了脸,谁也不好看”
焱儿说完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神情凌然,外人看来女皇似乎是在耍弄小性,可冷唯却清楚,焱儿这一计用的实在是巧妙。
先是一步步打消纳兰冰若的疑心,继而将女装的言裴墨推出来,纳兰冰若的警觉和疑虑都在他们几个人身上,一直不做声的言裴墨此刻被提起,纳兰冰若虽然疑惑,可心底早已被他们几个人占据,一时之间很难反应过来的。
纳兰冰若眼神迟疑的扫了眼言裴墨,似是欲言又止。
焱儿见此,勃然大怒,哗啦一声掀翻了桌。
“纳兰冰若同意还是不同意你给个痛快话我最讨厌男人婆婆妈妈了,不过是一个伺候的贴身宫女罢了,至于吗”焱儿踩着一地的狼籍来到纳兰冰若身前,神情冷若寒霜。
她盈动的眸光之下,隐着的,是一丝凌厉的试探。
“这”纳兰冰若还有些犹豫,他向来是个小心翼翼的人,对于没把握的人,没把握的事情,他向来不去做,再次扫了眼言裴墨,发觉她依旧安静的坐在那里,好似发生的一切与她完全无关一般。
纳兰冰若咬咬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