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御弟姐姐!”
角落中抱着两台笔记本电脑开黑的红孩儿与木吒同时竖起了耳朵。
这是他们这些佛门小僧能听的吗?
“唉!”
唐三藏一声长叹:“小僧该如何对施主言说,才能讲清楚此事,你我并无缘法,我一心只是向佛。”
“可我与你是有缘法的。”
“这……”
国主轻声笑着,款款前行,柔声道:
“御弟哥哥也好、姐姐也罢,你总归是认识我的。
“那日我侧卧于玉塌,你在殿前候着,周遭那般多金银饰物,却不及你袈裟一条红线,我掀开帘儿瞧去,你那三个徒弟那般奇形怪状、长得有趣,可我第一眼便是望到了你。
“御弟哥哥,你说你要西去修得正果,求取真经、救苦救难,而今你已修成了你的正果,那,我的正果呢?”
唐三藏顿时不知该如何言语,他扭头看了眼国主。
那一瞬,宛若海棠见了荷花。
两人默默对视,随之唐三藏挪开了视线。
“国主,你我之事,确实应当做个了断,”唐三藏叹道,“我自幼向佛,从未想过要娶妻生子,而今改换了这皮囊,也不过是为让国主你放下这执念。”
“你都说是执念了,又如何能轻易放下?”
国主叹道:“而今这佛门都毁了,天地也缺失了,你又何必念着你那规矩?我苦寻你这么多年,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与我说会话儿又能怎么?”
唐三藏低声道:“那国主你的执念,到底是因执着于这件事本身,还是执着于贫僧?”
“自是执着于你。”
“万灵万物皆归于心念,对国主而言,我是空相,执念也是空相。”
“你怎得还与我说起这些了,”国主掩口轻笑,又问,“你的伤如何了?我听人说你为护持青华帝君受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