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修行了。”
冰柠轻声道了句,身形飘去了角落,取出一方莲台,静静盘坐修行。
‘教官生气了?’
周拯有点摸不着头脑。
“既来之,则安之,”李智勇伸了個懒腰,“我去勘测下此地地形,后方好像是有个小花园来着,看看有没有伏兵啊伏兵。”
肖笙立刻向前勾肩搭背,笑道:“同去,同去。”
周拯瞥了眼老谛听,后者耸耸肩,像模像样地打了个哈欠,寻了个角落自行坐好,悠然自得地开始打坐。
周拯:……
他们是在暗示什么吗?
周拯斟酌着该如何与冰柠教官解释,以及该不该跟冰柠解释,信步去了洞府正中区域的八仙桌旁,拿出一卷经文,抬手拍了拍自己光滑的脑袋。
头上没毛,总感觉没多少安全感。
这经文倒是越读越有意思。
佛门的经文没有那么多文绉绉的词句,多是在记录佛菩萨对教徒的讲解、佛菩萨又做了点什么,还有一定的故事性。
自从上次用地藏经净化了怨灵,周拯就对佛经泛起了浓郁的兴趣。
恰好,三藏大师曾给过周拯不少经书,也曾讲解过不少佛门精义,如今被困在这,恰好温故而知新。
道也好,佛也罢,万般皆是修行事。
也许是因为修行境界提升的过于迅速,周拯时常会觉得,自己修行这一路是存了一些遗憾的。
三百年的枯坐,并没有什么鲜明的记忆留下。
他在道则之海中不断徜徉,所想的都是道、所闻的都是道,所见、所感的尽是这天地的底层规则。
那段岁月,周拯有时候也会胡思乱想。
如果自己是生在一个正常的修行之界,没有天庭动乱,没有终焉大劫,又会是何等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