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经做好决定要跟随你那师尊修行，不再热衷于科考了，这样也好。”
徐辉祖目色平静地看向徐宁，轻声叹道。
“爹，孩儿其实心里一直有个疑惑，那就是您为什么始终对于孩儿参加科考兴致不高呢？”
徐宁想了想，最终还是问出了这个横亘在心中许久的问题，也算是了却前身的一大遗憾吧。
徐辉祖目光在这一刻变得有些深沉，而身旁的李芷婉则是不动声色地轻轻挥手，屏退了左右侍立的几名丫鬟。
一时间，整个大厅就只剩下了他们一家三口。
“唉。”
徐辉祖长长一叹，看向徐宁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赞许。
“宁儿，你这番回来倒是比以往要成熟许多了。”
“啊这...”
徐宁微微一愣，旋即淡笑道：“孩儿在经历了生死，以及师尊的教诲以后的确要懂事些许。”
“你长大了，有些事爹也就不瞒你了。”
徐辉祖眼中闪过一丝惆怅，语气有些萧索地说道。
“宁儿，哪怕你成功进京赶考，哪怕你文章写得第一流，你的寒窗苦读也终究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徐宁瞳孔骤然微微紧缩，在记忆中，对于读书这件事，父亲和母亲向来都只是让他读书开智明理，没有说过科举入仕的事。
反而，他们还市时常劝说自己不要花费太多心思去参加科考。
“爹不希望你去科考，但你却说‘我本南山凤，岂同凡鸟群？’，没奈何，只能由着你，让你去京城碰碰壁才会明白。”
徐辉祖继续说道，“人啊，有时候就是听不进任何劝告的，非得亲自去经历了才知道。”
“爹，我们家是得罪了什么人么？”
徐宁沉声问道，哪怕文章写得再好也依旧榜上无名，这已经不是自己能力的问题了，而是上方更深层次的原因。
“也不能算得罪，只能算是受到牵连，否则以那个假牛鼻子比针尖还小的心眼，咱们家哪还能够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