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是这么说,可永定河码头在平安坊,本不属于你的巡视地界,若非我让你帮忙……
唉,总而言之,九郎,是我对不住你,今天特地拿了千金堂的虎骨、鹿茸,给你补身体。”
许献让开身子,叫几名随行缇骑把大包小包的补药拿了过来,然后笑道:
“九郎,外面风大,咱们进去说。
漕帮的罗烈是个狠角色,通脉二境武者,你挨了他一记铁砂掌,怎么好的这般快……”
许献反客为主,领着七八条壮汉往院子里面走。
那帮身强力壮的带刀缇骑跟着进来,笑呵呵、闹哄哄的,就把纪渊架住了。
“一共九个人,差不多都是外炼,许总旗稍微强一点,摸到内炼的门槛了。”
纪渊默不作声,任由被推搡着坐回屋里。
嘎吱!
房门合上。
本就不太宽敞的正房,一群人涌进来立刻显得狭窄逼仄了。
“许总旗这不像是来看望我,倒有点捉拿犯人的意思。”
纪渊故意露出一丝激愤,身后站着两条大汉按住他的肩膀,让其乖乖地坐在长凳上。
那口腰刀也被解了,丢在一旁。
其余人围成一圈,神色各异,或是冷笑,或是怜悯。
在他们看来,纪渊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
任凭宰割,挣扎不了!
“九郎,咱们无冤无仇,说实话,我也不想这样做。”
手底下的狗腿抽出一条长凳,反复用袖子擦了几遍,许献大马金刀坐了下去,盯着对面的辽东少年郎,叹气道:
“我知道辽东人硬气,是头顶天、脚踩地,脊梁骨宁折不弯的好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