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垢捧读也似,语气毫无起伏。
这些说辞,本来就是那个小冤家手把手教她的。
依照自己的性情,倘若真个有十分把握。
直接破门而入,当场擒拿了事,岂不爽快?
谁敢不服,当场打服!
“谢过千户关心,家父、还有舍弟在这几日前后过世,府中正在办理丧事。”
罗龙似是忍受屈辱一般,咬紧牙关道:
“倘若吵扰到旁人,罗某在此向诸位赔个不是。”
以他兵部四品武官的身份,表现得这般低声下气。
围观的路人、以及管家和前来吊唁的同僚,不约而同生出怜悯。
同时也在心中感慨,北镇抚司真如传说那样跋扈,嚣张到了极点!
“那倒不必,既然赶上了,罗大人可否让我进去敬一炷香?
敖指挥使常说,咱们北衙出门在外,凡事讲究一个礼数。
千万不能叫其他人觉得,咱们都是如狼似虎,骄横霸道的泼皮货色!”
秦无垢语气轻淡,这番话的分量却很沉重。
那一众斗牛服、云鹰袍,排练好一样,齐刷刷望向拦在门口的罗龙。
陡然间,一股无形的压力落在这位兵部四品武官的身上。
“秦千户这么给面子,罗某哪有拒绝的道理。请进!”
罗龙稍作思忖,目光扫过那十几人。
其中并无纪渊的身影,略微放心下来。
走漏风声,内鬼泄密,应该只是杯弓蛇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