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话语之中的慌张之意,怎么也掩盖不住。
“作证?谁要作证?
赵大人,你刚才分明有言,诏狱屈打成招,
有不少冤案错案,这没错吧?”
纪渊眯起眸子,横于胸前的白蟒似是怒目张须,威严慑人。
“黑龙台下辖的北衙,向来是奉皇命办差,
抓什么人,查什么案,皆要拟写公文,
上呈内阁、东宫,才会给出定论。
你说诏狱之中关着的那些人,蒙了冤、受了屈,
那不就是认为太子、阁老分断不清,识人不明么,这还有什么好争辩的。”
赵大有喉咙滚动,似是无言以对。
跟北镇抚司的鹰犬爪牙讲道理,显然行不通。
他那张红脸膛数次变幻,最后狠狠咬牙。
抬手左右开弓,狠狠地扇起自己耳光。
“是我一时昏了头,冲撞百户大人!
是我该死,冒犯北镇抚司!
是我有眼不识……”
噼里啪啦,一通抽打。
看得那些兵部各级官员眼皮直跳,纷纷别过脸去。
这个眉眼冷峻的年轻百户,他的话锋之犀利,心机之阴沉。
比秦无垢的武力威慑,更加让人害怕不愿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