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渊转头一看,出声招呼道。
俨然没有把自己当作外人。
“本指挥使为你那桩破事忙活半天,你倒懂得享受,躲在后堂大口吃肉……”
敖景脸色一冷,又望向动筷子的秦无垢,恨铁不成钢道:
“连你也一起跟着胡闹,这可是衙门重地!真个女大不中留!”
秦无垢吞下一口爽嫩弹滑的肉丸子,平淡道:
“纪百户他说,这桩事的结果。
既不是他能左右,也不是黑龙台可以决定。
与其枯坐干等,不如……打个边炉填饱肚子。
我觉得很有道理。”
敖景气得无语凝噎,关上房门,然后呵斥道:
“闯了祸事,这般从容自若!也不知道该夸你逢大事有静气,还是骂你没心没肺,不晓得风波险恶!”
纪渊夹了一只鲜虾,放进碗里,笑道:
“我杀国公客卿,其实谈不上一桩大事。
为何会惊动六部?惊动东宫?甚至让凉国公大费周章,直接回京?
想必指挥使你也应该明白,这是东宫和边关勋贵的一次碰撞。
太子不单单是欣赏我一介六品百户,他更想知道经过宗平南那件事后,边关武将究竟跋扈到什么地步!”
原来是这样吗?
敖景瞪大眼睛,随即颔首道:
“嗯,你说得不错,我也是这样怀疑。
太子深谋远虑,对边关武将拥兵自重不满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