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人弓身弯腰,彷如大虾。
身后的五十名扈从脸色一变,险些拔刀相向。
他们都是鹰扬卫中精心挑选的亲军,算是家将一流。
主辱臣死,这个道理早已深深烙进心底。
“你们!要造反吗?冒犯某家义父!记下五十军棍!”
赵无烈怒喝道。
他喘着粗气,缓了一缓。
腰间的精钢甲片崩崩裂开,可想而知这一脚的气力。
“可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杨洪身形未动,冷然问道。
“孩儿不该以卫军为私兵!挟个人怨恨报私仇!”
赵无烈猛地跪下,一众扈从也随之拜倒。
“明白就好。天下是圣人的,所以天下的兵马只姓白!
从来没有什么杨家将,燕王军,这一点,你要记在心里。
若是哪一天忘了,任你再风光无两,也不过是菜市口斩首的下场。”
杨洪端起茶碗抿了一口,淡淡道:
“为将者,可以居功自傲,妄自尊大,跋扈嚣张,贪财好色……这些都无所谓。
只要圣人容得了你,你便能坐稳位子,谁也动不了。
但不能触及底线,臣就是臣,君就是君。”
赵无烈心头凛然,外界传言义父独断专横,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只怕是一叶障目,看不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