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何不做个富贵闲人?我看洛兄你对走商通货也没有很大兴趣。”
纪渊唤了一声婢女,沏了两壶茶水过来。
看到自家徒弟商谈正事,杀生僧撇了撇嘴。
没什么听下去的兴趣,自个儿持着铜钵,出门化缘去了。
花厅之内,少了一位佛门宗师坐镇,洛与贞顿时轻松几分。
他苦笑一声,诚恳道:
“纪兄有所不知,家父自小管得严,极重规矩。
若是偏房、支脉的族中子弟倒还好。
文不成武不就,放到各地府州做个甩手掌柜、账房先生。
每月给足用度,任他消遣便是。
但像我这样的长房嫡系,总归要替父亲、兄长分担一些。
真个混吃等死,只怕会被赶出家门。”
原来国舅爷治家这么严格?
纪渊内心升起一丝同情。
出身大富大贵却没办法躺平。
确实有些凄惨。
“也不怕纪兄笑话,我这人吃不了苦,练功难有成就,兵家的路子肯定走不通。
慧根有限,耐不住清苦,佛、道两家也学不了。
前几年,托了太子的帮忙,拜在学宫祭酒吕显先生门下,如今勉强迈入服气。”
洛与贞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且不介意自揭其短。
十八九岁的少年,踏入服气一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