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纪渊握有铁证,如何能够牵扯到国公府头上来?
退一万步,哪怕可以定罪,东宫会冒引发朝堂动荡的巨大风险,得罪自己的父亲么?
“只不过……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此前的几次,无不证明了,小瞧纪九郎,往往都会付出惨重代价。”
杨娉儿心头莫名蒙上阴霾,似是有股不详的预感。
……
……
凉国公府,门外。
坐在马车里头的纪渊,耐心把玩着那卷品秩颇高的谕旨。
白玉为轴,绘有瑞鹤、腾龙之形,蕴含丝丝缕缕的澹澹紫气。
“纪百户,凉国公府的管家开了侧门,让我等进去。”
驾车的蓝袍宦官挑开帘子,恭声说道。
“父子之间,一脉相承的跋扈傲气。
只是杨洪的狂妄自大,是因为他位列兵家宗师,又有从龙之功,
可杨榷……躺在父辈功劳簿上享富贵的纨绔子弟罢了。
敢对东宫摆架子,未免拎不清自己的分量!”
纪渊嗤笑一声,起身走下马车。
随行的蓝袍宦官跟在后头,
管家带领一众护卫,站在六重台阶上。
排列成队,侧门大开,恭迎东宫的谕旨。
通常来说,公侯门第的大门如何打开,都有严格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