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娉儿命中所带的那头青竹蛇,还未迷惑作乱,便就缩了回去。
这位国公家的三小姐,娇躯勐然颤了一颤,那张我见犹怜的娇俏脸庞,瞬间变得惨然。
忙用纤纤玉手扶住额头,感觉螓首好似被人敲了一记重锤,有股莫名的昏沉。
“小妹,你是女儿家,就不要过问这些肮脏之事。”
杨榷忽地抬起头来,声音嘶哑道。
“纪九郎,本公子……认了。
没错,是我找的刺客,盗的令牌,私自调的伏火雷。
你不仅在西山围场斩杀杨休,落国公府的颜面,还对我父不敬,多加诋毁。
所以,我怀恨在心,怒从心头起,一气之下勾结孟长河和严盛这两个废物,半路埋伏截杀!
现在事发了,我认罪就是!”
纪渊眉锋挑起,好像有些意外,似笑非笑道:
“二公子,你可得想明白了。
北镇抚司的诏狱,并非什么好地方。
一旦收押进去,不死也要脱层皮。
像你这样养尊处优的贵人,未必扛得住几日。
不妨坦白交待,你是如何盗取的令牌,又是如何调的伏火雷,期间是否有从犯协助……”
他倒是没有料到,杨榷这种外强中干的软弱性子,竟然这么果断把罪认下。
刺杀朝廷命官,按照大景律例。
经过三司会审之后,可就地处斩。
可惜了,如果杨榷再废物一些。
不甘顶罪,反咬鹰扬卫的赵无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