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我以前还觉得,只有那些儒门学士才喜欢聚众成会,饮酒吟诗,附庸风雅。
没成想,武夫亦是如此,什么武会、丹会,诸多名目,层出不穷。”
老管家呵呵笑了两声,轻声道:
“渊少爷,如今儒门学生也要习武。
跟兵部的将种,边关的勋贵,并没有多少差别。
每到春、冬两季的时节,天京城内,文人结社,武人聚会,热闹得很。
再加上,渊少爷今时不同往日,获封千户蟒衣,即将巡狩府州。
自然有许多朝廷官员,想要结交拉拢。
这几天,府中的门槛都被踏平了。”
纪渊浑不在意,转手就把名剌交回,澹澹道:
“这些都是虚名,都如空中楼阁,经不起大浪的拍打,大风一吹就会垮塌。
打铁还需看自身,依我看,与其钻营,不如练功。
唯有手握强拳,才能操持权柄。
否则,长袖善舞,做得再好。
也无非投身朝堂门户,做个家犬,千方百计讨得主子欢心。
甚是没趣!”
这位北镇抚司的年轻千户,朝堂之上的新贵人物,心里倒是颇为清楚。
晓得自己名动天京,其中大部分原因,都在于白含章的破格器重,与其他无关。
不然的话,就算纪渊立下天大的功劳,也不可能轻易坐上千户的位子!
更别谈,以正六品百户之身,当众羞辱兵部侍郎了!
朝堂之上,从来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