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当前,哪里轮得到我来做主。”
白行尘眸光闪动,似是思忖。
静谧的气氛,沉重如大岳,压在赵垂的心头。
他嘴唇抖动两下,忽然像是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之人,大声道:
“殿下!饶命……末将愿意招供!
末将手上留有与凉国公来往的密报,
还有兵部侍郎徐颎的书信……一切都是他们指使!”
看到赵垂歇斯底里,一口气扯出凉国公和兵部侍郎,纪渊眼皮跳动,却未出声。
这两位人物,恰巧跟自己都有过不小的恩怨。
“哦,凉国公?还有兵部侍郎?
赵垂你可不要胡乱攀咬,没有证据,污蔑当朝国公、三品大员,罪加一等!”
白行尘亦有几分动容,露出惊讶之色。
“末将不敢欺瞒燕王殿下!”
赵垂咬紧牙关,深恨自己运道不行,霉运加身。
明明什么都还没做,却莫名其妙把燕王白行尘牵扯过来。
弄得功亏一篑,下场凄惨!
“真是凉国公所用的火漆印章,笔迹也像……”
接过赵垂奉上的密报书信,白行尘扫过两眼,手掌勐然攥紧。
真罡劲力流转之间,无声无息就将一叠叠纸张搓为齑粉。
洋洋洒洒,如雪落下,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