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自保!你是不是靖王手底下的兵?”桑落一边挟持着刘成勇一边追赶着张大强他们。
刘成勇沉默一会儿,没有正面回答。
“你们真是因为靖王谋逆案受牵连才流放的吗?”
“是!我们一群人没作恶。流放本来就苦,到了灾区各官驿给我们的粮食都减半了。我们那点儿粮食得熬两天。三十六个流人里,有十六个孩子,五个老人。我们只想平平安安活着到大崎。”
刘成勇不知内情,在他眼里流犯都是触犯了律法的,死了也活该。
真正值得同情的是受了灾的百姓!
可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便也生出几分怜悯。
“你们都是靖王的什么人?”
“都是靖王部下的亲眷,何其无辜!”
桑落想起来就不由得一声叹息。
“我们流人中,有个人在距离京城八百里的地方,发现了他丈夫的尸身,已经死了两三个月了。
白骨森然可见,尸身任蛇虫鼠蚁啃食,无人收尸!他能是靖王的同谋吗?可妻子儿子仍旧被关大牢,被流放!”
刘成勇顿时心慽慽然,他想问问那人叫什么名字,可终是不敢问出口。
冷冷地回了一句:“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现在他们都走远了,你可以放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