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那晚,你拿着刀,来到了三楼,”伊瑞尔闪烁着泪光,看着小澜,“你捉住了一只在窗台上栖息的鸽子,你用刀砍下了它的头……”
我用刀,砍下了它的头……
怪不得,见到那只鸽子的时候,自己觉得鸽子的伤口有些奇怪。
因为它根本就身首分离了。
“之后,你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回到了房间,我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我正准备打扫,你却……你却又回来了,”伊瑞尔把一切都说了出来,“你忘了,你全都忘了,我没办法,我只能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所以她才骗自己。
“第二天,你又去了那座塔……”
伊瑞尔把事情一件件地讲述了出来。
就这样,一个病态、古怪、神经质的形象,逐渐从伊瑞尔的话中剥离了出来。
那是自己吗?
“那天晚上,莉莉看到了,你去那座塔,”伊瑞尔沉眸,“她告诉我说,你穿着黑色的斗篷,手里……还拖着什么东西……”
东西?
自己明明没有拿东西。
“她说,那很像是……一个人,”伊瑞尔接着说,“可怜的莉莉,她怕极了,而她看到你的时间,正是晚上一十点二十五分,索万医生推测的抛尸的时间……”
“不对!”小澜终于放声喊了出来,“我没有拿东西!而且我是十二点钟之后出的城堡!我保证!我特地看过了钟表!……”
小澜激动地回头指向那盏布谷钟。
伊瑞尔绝望地慢慢摇着头,“这个房间里的钟表,早就坏了,我一直没有来得及更换,所以在所有的活动时间里,我都会上楼来通知你。”
小小的布谷鸟,露在钟表外面,指针和小鸟都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作。
但自己……
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