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兄雀跃道:“师弟且看,此鸟如何?”
薛振鍔看将过去,但见其掌中握着一鸟,红嘴黄腮,通体黝黑,也不知是甚地鸟儿。他当即道:“师兄,这鸟……颇为应付。”
刘师兄眨眨眼,辩解道:“师弟不认得?此为鹩哥,极为难寻。我方才翻越两个山头才追将上去,不想师弟竟不识货。”
“哈?何为鹩哥?”
刘师兄憋闷半晌,终于道:“此鸟可学人言。”
薛振鍔双目放光:“好鸟儿,师兄果真是信人。”
想来这会说话的鹩哥,能堵住殷素卿的嘴罢?
刘师兄找了细绳,栓在鹩哥腿上,随即扭捏道:“师弟,那我之前所说……”
“不过小事一桩,师兄且回去等消息罢。”
“好,那师弟且歇着吧。”
薛振鍔逗弄一番鹩哥,或许是这鹩哥怕生,教了半晌也没见去学说话。估算时间,薛振鍔穿戴齐整朝后山寻去。
四月里万物生发,沿途鸟语花香相伴,一路走来薛振鍔心绪颇佳。待到那石坪草庐之前,便见张道人于庐前草垛高卧。
衣裳袒露,鼾声震天。
薛振鍔到得近前,默默提气陡然喝道:“呔!张道人,你的事发了!”
张道人吓得一个哆嗦,‘诶唷’一声从草垛上滚落下来。
待看清来人是薛振鍔,张道人顿时怒不可遏:“你这童子怎地平白唬人?”
“唬人?”薛振鍔冷笑道:“早间出于好心助你过难关,你偏说以秘籍抵账。我原想秘籍不秘籍无甚紧要,便是随意誊抄了道藏也行。哪里想到,你竟将这等腌臜物什充抵恩情!”
张道人急了:“腌臜?你这童子不识货,那是贫道苦心三十载才领悟的无上修行妙法。不信你给你师父瞧瞧!”
“呸!这等物什我看了尚且脸红,我师父瞧了,岂能有我的好?”
“你……你……诶呀,老道真是秀才遇到兵。”
薛振鍔上前一步,理直气壮喝道:“闲话少说,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