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凹在黑龙潭西南边,再往西没多远就是西山峄,岳山山峦的一座小山,黑龙河从岳山主峰汇集泉水流向西山凹,从黑龙潭村后蜿蜒而流,一直注入岳山镇主河道,向东南与其他河合流在一起。
“那让奇子去帮你守呗。”说着瞟了方奇一眼。
“去就去,谁怕谁!”方奇一点也没在乎,按理说,西山凹是全村人的包谷地,守棚子每家都要派人,他去也不算冤枉。
赵三刚知道他俩闹别扭,嘿嘿笑着说:“都安排好了,谁家都得去,谁也别争谁也别抢。”
“那丧德子家也派了?”方奇追问道。
“支书不去,他拿钱呗,你怕啥咧。”
方奇说道:“三刚哥,你办事公平,大伙儿都服你咧。”
“切,马屁精!”张丽撇嘴道。
“那是,三刚哥对咱好,我就喜欢拍他小马屁,咋咧?可不像有些人,对她再好,都好像人家欠她似的……啊呀,有句话咋说来着,喂不熟白眼狼……”
张丽抽下衣服没头没脸地抽:“你这是指着秃子骂和尚咧,谁是白眼狼?你说清楚!”
方奇抱着脑袋瓜子:“作贼心虚了不,你咋知道我是骂你咧?”
赵三刚听他俩闹的疯,怕再掉下去摔坏了,吼一嗓子:“有坑,别掉下去!”
张丽收了衣服气咻咻地抱住车栏杆。
方奇嗤嗤偷乐,调戏小美女才是人生最大的乐趣,虽然现在离开大学校园,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乡村爱情故事也一样精彩不断不是嘛。
看方奇乐不可支的样子,张丽恨如头醋:“你笑个屁啊!”
开始方奇还憋着,最后笑的放声大笑,张丽气的直瞪眼没咒念,赵三刚吼道:“熊孩子,脑壳不疼了?”
方奇好不容易止住笑,揉搓着肚子问道:“三刚哥,咱村还有多少人了?”
“咋?”说着话拖拉机已经开到张丽家门口的老槐树下,方奇:“我背你?”
张丽也不理他,赵三刚熄火拎起一刀子荷叶包着的肉递给他:“你娘要割的猪肉。”
“给钱了?”
赵三刚一摆手:“晚上去你家吃饭,让你娘烧俩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