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捉弄,只是姐妹之间的玩闹罢了。”贺瑶亲亲热热地坐到贺沉珠身边,笑嘻嘻地挽起她的手臂,“我和阿姐的感情一向很好,是吧,阿姐?”
贺沉珠微笑,“自然。”
一位小娘子脆声道:“柏姑娘,你快猜谜呀,实在猜不出来的话,就为我们表演一项才艺吧!”
柏雅的面颊涨得通红。
她在家时,跟着女夫子学过琴棋书画。
可是贺沉珠珠玉在前,她无论表演什么,都会被狠狠比下去。
更何况……
更何况阿娘常常教导她,女儿家不可轻易抛头露面,更不可在人前展示琴棋书画,否则便是太过轻佻,跟青楼里弹琴唱曲儿以色侍人的烟花女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咬住嘴唇,眼里含着泪,一声不吭地躲到罗青鹤背后。
在座的小娘子们顿觉扫兴。
一位小娘子冷哼一声,“咱们又没欺负她,玩个游戏而已,明明是她输了,她不认账,反而先委屈上了。既然玩不起,那从一开始就不要玩呀,小家子气!”
其他人没说话,心里却也是这般想的。
大家都是同龄人,聚在一起玩玩闹闹,彼此欣赏才艺,有什么可害怕的?
最严重的不过就是表演得不好,被当众取笑一番。
去年除夕宫宴,天子喝得尽兴了,还亲自下场和番邦的大胡子使臣手拉手,在国宴上载歌载舞呢!
虽然跳得一塌糊涂,但君臣都开开心心的,谁也没有扫兴。
偏她矜贵,表演不得……
眼看柏雅下不来场,罗青鹤端起面前的茶盏,“小雅初来乍到,胆小认生。我今日以茶代酒,向大家陪个不是。改日我亲自做东,请大家去镇国公府做客吃酒。”
他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游戏还在继续。
贺沉珠见时辰不早,于是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