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沉珠表情古怪。
她妹妹这脑子……
怪不得年年国子监成绩倒数第一。
不过,她这样想也不是不可以。
半晌,贺沉珠怜悯地摸了摸贺瑶的脑袋,“岁岁,你已经长大了,已经是个聪明伶俐成熟稳重的小娘子,这些宫闱秘事,你应当知晓不能说出去吧?”
贺瑶愣了愣。
虽然阿姐的声音很温柔,可是为什么她觉得阿姐仿佛在看一个智障?
定然是她多虑了!
贺瑶正儿八经,“阿姐你放心,我的嘴巴比棉裤扎得还结实,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我也不愿意薛家掌权,否则将来薛家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咱们家。这次帮皇后娘娘,其实也是帮咱们自己。没想到啊没想到,别家小娘子还在读书绣花的年纪,我却已经开始参与朝堂之争。阿姐,我突然有种‘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阿姐、阿姐,你说将来我死之后,朝廷是不是要给我立一块碑?”
立一块碑……
贺沉珠的脸色更加古怪。
那么多皇帝都没能立碑建庙呢,她妹妹却想立碑……
她看了眼她手里的白面饼,提醒道:“那边还有些没动过的斋菜和斋饭,你去吃些。”
听说有斋饭吃,贺瑶手里的白面饼顿时就不香了,连忙去吃斋饭。
临走前,她又忍不住问道:“九公主那边能处理好吗?需不需要我暗中帮忙?”
贺沉珠很平静,“不必。她若没本事处理这种小事,我也不会把她带出承邺行宫。”
贺瑶放心地去吃斋饭了。
贺沉珠在禅房外面站了许久,里间传来动静。
小宫女出来禀报,说是皇后娘娘醒了。
贺沉珠侍奉张台柳洗漱梳妆,“娘娘今日难得出宫,不如臣女陪您逛逛惠觉寺?”
张台柳仰着头,面颊上湿敷了一块玫瑰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