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算天算地,也算不到经营了这么多年的斗兽场,会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奴砸了场子!
他们手忙脚乱地指挥护卫收拾乱摊子,又把兴奋的贺瑶抓了回来,直接关进了囚笼。
斗兽场外面有不少囚笼,关押了很多奴隶。
贺瑶看着他们给自己的囚笼外挂上“危险,请勿靠近”的木牌,忍不住嚷嚷,“凭什么他们都没有挂牌子,只有我挂了?!你们这是搞差别对待,会伤害到我幼小的心灵!我要告官!”
管事和护卫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小怪物。
碍于她是那位夫人亲自派人送过来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她,只得见鬼似的匆忙离开。
贺瑶盘腿而坐,双手抱臂,絮絮叨叨,“把我关进囚笼就跑了,算什么事儿了?像你们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将来是娶不到媳妇的!”
元妄出现在囚笼外面。
关在笼子里的小娘子体态娇俏、言语可爱,看起来一点威胁性都没有。
可他知道,这位小娘子比斗兽场里所有的猛兽加起来都要危险。
他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单膝蹲下,故意逗她道:“几天没见,天司判威风凛凛的女巡捕怎么沦落到这番田地?”
贺瑶抬头。
戴着白狐狸面具的少年用鹅黄丝带束起高马尾,身穿简单利落的短打衣裳,踩一双半旧草鞋,腰间挂着个酒葫芦,正在看她的笑话。
是那个凉州小贼。
他可真年轻……
贺瑶想着,数落他道:“乳臭未干的小贼。”
乳臭未干……
元妄不悦地磨了磨小虎牙,“你才乳臭未干,小爷是天底下最有名的大盗,在北方时曾经一口气连闯三十户香闺,见过的女人比你这辈子吃过的盐还多!小爷很有魅力的!”
这小贼还挺爱面子……
贺瑶忍不住逗他,“小贼也好、大盗也罢,在我眼里,你就是行走的一百万两雪花纹银,等我出去,第一个抓你!”
元妄很贱地笑了笑,变戏法儿般从背后捧出一个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