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爷,附近镇里有位妇人家孩子受了惊吓,丢了魂儿。三姑六婆瞧了个遍,不见好转。听闻您在镖队,想求您给瞧瞧。”
“丢魂儿啊,我去瞧瞧。”莫川欣然应允。
“好嘞,道爷,我来扶你。”
趟子手闻言大喜,连忙过来搀扶。
镖队走镖,讲究个以和为贵,甭管是三教九流白道黑道,那都是广结善缘。
有道是,拴马桩也能绊人腿。
结个善缘,便多条明路。
在趟子手搀扶下,莫川来到借宿民宅大堂。
堂中,骆飞白正在招待客人。
瞧客人衣冠整洁模样,想来也是十里八乡的乡绅。
也对,不是乡绅,消息哪能如此灵通?
“道长,您瞧瞧娃娃这是咋了,三日前,便哭哭啼啼,没完没了,您瞧瞧,嗓子都哭哑了,还是哼哼唧唧不止,这三日来,几乎没睡一个安稳觉,我这好容易生个儿子……”
一名妇人抱着裹在襁褓中的婴儿走了过来,一开口便是祥林嫂般的诉苦。
“好了,你少说几句,让道长仔细瞧瞧。”旁边一名中年乡绅斥声道。
妇人闻言这才闭上嘴巴,往前送了送怀中襁褓。
“哇哇哇——”
莫川打眼望去,襁褓中婴儿果然哼唧不止,只是嗓子嘶哑,几乎不闻声音。
再仔细看去,在婴儿身上,隐隐可见几道恶婴纠缠其身。
打眼一瞧恶婴性别,莫川叹了一口气。
“家中可有女婴夭折?”
妇人和丈夫对视一眼,脸色骤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