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婚庆治丧少则半贯铜子,多也不过一两,班里七八人一分,也就赚个辛苦钱。
眼下平白无故一两银子入账,还是私账,这让他如何不意动?
“中倒是中,不过……”钟师傅目露犹豫之色。
“贫道再加百文钱,不能再多了。”
莫川佯装肉疼之色,一咬牙,又从袖中摸出一串麻绳系溜的铜钱。
“哎呀,道长客气了!道长您看这样可好,等俺明天办完钱家活计,再给您送去,可中?”
钟师傅见状大喜,他所谓的犹豫,不过是明天丧事,还用乐器罢了!
“那可不成,贫道与镖局有约,明早就得离开,怕是等不了。”
莫川随意找个借口。
白天他没找上门,已经是耐住了性子。
哪敢再夜长梦多?
“这……”
钟师傅犹豫了一下,见道士没有加价的意思,咬牙道:“行吧,我想办法找同行借一下,道长等我一下。”
说着,他连忙回屋,将那对铙钹取来,生怕莫川反悔。
两人交易完成,钟师傅这才松了一口气。
“贫道多嘴问一句,敢问钟师傅是从哪里寻来这对铙钹?”
莫川接过铙钹,略一打量,心中也长长舒了一口气。
这对铙钹,其中一片应该是凡铜所铸。
另一片与他那枚铙钹别无二致,只是其中金戾之气羸弱了些。
“铁匠铺呗!人家师傅跟我说了,这其中一片是路过乞丐卖给他的,他瞧着造型颇为精致,就自作主张又打了一片,凑成一对,赶巧被我买了。”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