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公指了指石壁前简陋祭坛,祭坛上,两片缺角陶碗中,已然蓄上无根水。
“哈哈,荣幸之至。”
莫川哈哈一笑,大大方方走了过去,盘膝而坐,同时从怀中摸出刚摘的青涩果子递了过去。
“贫道摘了三枚,尝了一枚,送了一枚,这枚便借花献佛,权当喝酒薄礼,道友可莫怪贫道吝啬。”
石公神色一怔,一脸感慨道:
“石某枯守深山三十余载,还没尝过这鹰击崖上的果子,今儿倒是沾了道友的光。”
“客气客气!”
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山道旁,石壁下,一人一精怪越聊越精神。
莫川说那山外事,石公谈这山里秋。
一个是初入道门,一个枯守深山,虽饮的是无根水,尝的是山野风,但坐而论道,倒也快哉。
说人话,那就是菜鸡互啄,谁也别瞧不起谁。
恍神间,东方既白。
“呀,天亮了。”
“是啊!”
石公面露几分不舍,深山枯寂,也只有尝过才知晓。
“贫道该走了,石公,后会有期!”
莫川站了起来,准备告辞离去。
“道友且慢。”
石公开口留人。
声音刚落,莫川蓦然回头看向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