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已无睡意,拧开台灯坐起。
“走一天了,有没有想我,嗯?”顾行忽然问了这么句。
容烟笑道:“昨天我忙着弄手机,忙着出院,忙着收拾行李打扫房间,哪有时间想你。”
“说得真是理直气壮。”顾行轻声嘲讽,“在其位,谋其职。以后摆正身份,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别给我添堵。”
“顾律师是在说我?”容烟故意问。
“不然呢?”顾行怼道。
容烟知道吵不过他,忙回了声“好”。
顾行那边似乎出了机场,有人在接机,但就是不结束通话。
两人陷入沉默,容烟主动开口,“打进我体内那针,不会有后遗症吧?”
“当然会有。”顾行一本正经压低声音,“记忆力减退,思维贫乏,夸大妄想,最明显的是间隙性发情。所以我才让你住进君悦府,以便你需要男人的时候,随时为你提供帮助。”
容烟听到最后一句,才发现被调侃了,“切”了声挂掉电话。
高冷如顾行,撩起人来也与寻常男人不同。
用最正经的口吻,说最下流的话。
纵使容烟脸皮比寻常女人厚实,还会被他的三言两语搅得心动神摇。
还没回过神,顾行给她发来条微信:【等我回去,你那亲戚该走了吧?】
明明隔着屏幕,两人相距几万公里,容烟的脸却红了。
她单手攥着手机,没回。
郑沅昨天说,顾行抱她进医院,她下身的污血沾了顾行一身。
顾行又在微信中发来几个问号。
她唇角漾出抹玩味的笑,回:【顾律师是不是窝了一肚子火呀?】
顾行立马消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