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茶润润嗓子,杨辰煜说道:“肖兄弟,不是我想隐瞒,只是刚才有荣宝俊在场,所以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说,不过现在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叔祖这一次要举办‘封围大赛’并不是出于一时兴起,更不是为了鼓励修炼,他真正的目的是要给他自己和司兵大人选拔护卫!”
“选拔护卫?什么意思?”肖云峰问道。
“前面我已经说过,‘封围大赛’一共分为高低两档,会产生两个第一名,这是实情,绝无虚假!”杨辰煜说道:“只不过这两组胜出者除了各自能得到一件三级束冥甲之外,今后还会分别成为我叔祖和司兵大人的贴身护卫!”
肖云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封围大赛’之后,高档组的冠军会充作城主大人的护卫,低档组的第一名则是司兵大人的护卫喽?”
“不错,我叔祖就是这么安排的!”杨辰煜说道。
“可是做护卫又有什么前途?”肖云峰说道:“天天不是站岗就是放哨,要么就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大人们的屁股后面狐假虎威、转来转去,这样的差使有什么好?我看还不如在巡察署当捕役来的自由快活!”
“肖兄弟,成大事者要目光长远,可不能只看眼前啊!”杨辰煜说道:“当然了,现在去给我叔祖做护卫是没什么大的前途可言,充其量也就能仗着我叔祖的势力在外面招摇一阵子罢了,但是??????”话说到这儿,杨辰煜加重了语气道:“给司兵大人做贴身护卫可就不一样了,毫不夸张的说,只要做了他的贴身护卫,那前途才是真正的不可限量!”
“这又是什么道理?”肖云峰更是不解,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做司兵大人的护卫会比做城主大人的护卫还要有前途,这不合常理嘛!
“什么道理?肖兄弟,我知道你来庆蒙城的时间不长,但是连这样的大事你都懵懵懂懂,那你可就太不成话了!”杨辰煜翻着白眼道:“也罢,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由我来告诉你好了,你听清楚,咱们庆蒙城现任的司兵大人是城主大人的儿子,也是毫无争议的城主继承人!”
“啊?”这件事肖云峰是真不知道,听了之后自然是吃了一惊,忙问道:“这么说,咱们庆蒙城兵、政、刑三司的掌印大人都是城主大人的儿子??????或是亲戚?”
“就说你孤陋寡闻吧!”杨辰煜说道:“这三位掌印大人之中只有司兵大人是城主大人的儿子,剩下两个都跟城主大人完全没有血缘关系,最多也就是子孙当中跟城主大人有些姻亲上的瓜葛罢了!”
“可你为什么要说司兵大人就是城主大人毫无争议的继承人呢?难道城主大人就只有这一个儿子吗?”肖云峰又问道。
“城主大人的子嗣本就不多,一共只有四个儿子三个女儿!”杨辰煜说道:“女儿放下不提,这四个儿子当中,老大和老三死在了‘银环兽界’,老二对修炼没有兴趣,也没去当修士,那他自然是活不到现在,所以眼下就只剩下小儿子可以继承他的位子了!”
听说城主大人一半的儿子死在了“银环兽界”,肖云峰也是心惊,可这种城主家事却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七品捕员可以点评的,于是他只是点点头,用一句“原来如此”将此事一笔带过,而后便言归正传道:“照你这么说,跟着司兵大人就等于是跟着未来的城主了,但是你刚才不是说跟着城主也不过就是能狐假虎威地在外面招摇一下,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好处吗?那么跟着现在的城主还
是跟着未来的城主又有什么区别?所谓的前途无量又是从何说起呢?”
“目前庆蒙城三品以上的官员都做过我叔祖的护卫!”杨辰煜肃然道:“那你说有没有区别?”
肖云峰悚然动容道:“我明白了,你说来说去就是要告诉我,只要做了司兵大人的贴身护卫,未来就很有可能分得籽粒,取得更高的成就,而这才是你真正看重的东西!”
“不错!”杨辰煜说道:“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我叔祖已经年老,也没时间去培养新人了,等他那些老护卫寿限一到,接班的自然是新城主的心腹,所以咱们要想在庆蒙城众多的修士之中脱颖而出,就必须早早投效司兵大人才行,而在不久之后的‘封围大赛’夺得低档组的桂冠便是咱们最好的机会!肖兄弟,这件事在‘封围大赛’结束之前可是庆蒙城的绝密,加上你我二人,知道此事底细的人也不会超过十个,一旦泄露,其后果就连我也承担不起,我冒着天大的风险把这件事透露给了你,这已经足够表达我的诚意了吧,你若是还要拒绝,那可就太不够意思了!”
必须承认,杨辰煜抛出的这个诱饵的确是非常吸引人,只不过肖云峰现在所想的却是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的“五围”拿下这个宝贵的机会,至于加入杨辰煜的“五围”则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看着杨辰煜那张充满期盼的脸,肖云峰决定彻底断了他的念想,抽了抽鼻子,肖云峰露出了一个颇为愧疚的表情,叹道:“唉,杨公子,你要是早半个月过来,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加入你的‘五围’,可是现在??????嗐,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现在已经自己组建了一个‘五围’,就是想跳槽那也是不能够了!”
要知道,在神元界之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便是“五围”的组织者绝不能主动退出自己的“五围”,否则此人就会像主动放弃修士身份那样,虽不违法,但也会受到所有人的唾弃和鄙视,从此再也没脸见人,所以肖云峰很清楚,只要把这个借口拿出来,那么杨辰煜就将彻底死心,因为这个时候劝肖云峰退出,就等同于劝他去死,料那杨辰煜再怎么无耻,只怕这种话他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