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就不会心疼吗？！”
一声低吼在病房里响起。
叶幽幽一怔，脑海里只有顾瑾寒刚刚那句“难道我就不会心疼吗？”
他心疼什么？
她吗？
他是在心疼她吗？
想到这里，叶幽幽的视线忽然变得朦胧了，他盯着顾瑾寒，鼻子发酸。
顾瑾寒看着叶幽幽眼里闪烁的泪光，心里忽然有些慌乱。
两人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有说话。
好半天过去，顾瑾寒妥协似的叹口气，重新在床边坐了下来。
他抽了张纸，动作温柔地为她擦着眼泪，见她想动，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好好躺着，不准动。”
难得遇到顾瑾寒这么温柔的时候，叶幽幽听话地点了点头，“哦。”
替她擦干泪水，顾瑾寒又为她捏了捏被角。
叶幽幽看着他眼下的阴影和布满血色的眼睛，这才注意到，他的神色有些憔悴。
她小声地问：“顾瑾寒，你都没休息吗？眼睛里怎么这么多血丝。”
顾瑾寒淡淡地应了一声，“睡不着。”
“为什么？”叶幽幽继续追问，“是因为我吗？”
顾瑾寒嘴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笑，“我还不想丧偶。”
叶幽幽：“……”
所以，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瑾寒注视着叶幽幽，眉心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