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可知,谢怀津死在城南黑庄岭?”
只见面前玄色背影倏地一僵,继而转身低声道:
“本王做的。”
什么?
“王爷什么时候动的手?”陆挽澜完全没有料到萧晏之会这般回答,语气不由得急切了些。
“怎么?”
萧晏之不着痕迹地冷下语气,面若凝墨:“王妃不希望本王这么做吗?”
未察觉出他情绪起伏,陆挽澜有些嗔怒:
“王爷知不知道,陆家上下查了这么久咸布的线索,他是最关键的一环!”
“再说,他是谢太傅的儿子,万一查到王爷头上……”
这两日,萧晏之设想过无数次,这个女人醒来主动与自己探讨的问题会是什么:
或是为毁了那幅新王府的设计图道歉。
抑或是,将醉酒时的胡言乱语,重新解释给自己听。
他倒不奢望她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
可万万没想到,却是因为这件事,而责怪自己!
未理会陆挽澜的碎碎念,萧晏之眯起黑眸,声音中含着浓浓的危险味道:
“王妃是舍不得了?”
“……臣妾什么时候说过……”
陆挽澜愣住,抬眸与他四目相对,只见萧晏之黑瞳中浓雾弥漫看不出什么情绪,定定凝视自己。
这、这家伙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短暂的安静,忽然被外头一声骏马嘶鸣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