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以为对方不会再有人出击,便急着想带陆云礼走出十七渡口,可才出了林子,就遭到右哨军和一只海东青前后夹击,不得已又与囚车队伍藏在猎兽坑里。
而自家王爷只叮嘱他一个字“等”,便只身朝峡谷处的瞭望台去了。
剩下的左哨弟兄,亦是为了掩护他们跟右哨的叛军鏖战一番,死伤不计其数。
魏琪一脸迷茫:“等什么?”
“等……”
唐风话音未落,上空便又传来一声海东青的唳鸣。
坑内几人面色迥异。
魏琪大惊失色:“这东西怎么又来了?”
紧接着便听林子深处传来一声熟悉的叫喊:“快!快躲在密林下头……”
姚松鸣说话间已举起火绳枪,可还是晚了一步。
他亲眼看着走在自己前头的右掖将士,被海东青的玉喙啄破颅顶,鲜血如泼墨一般从银盔里涌出,将整张脸染成个血葫芦。
而这海东青似乎并不满足击杀一人,只在松树尖上稍作停留,琥珀色的瞳仁在暗夜中微微一紧,便锁定姚松鸣逃跑的方位。
抖了两下玉翅,便携着沾满血的玉喙俯冲下来。
矫捷的身姿迅猛如电,眼看它玉爪就要扣住姚松鸣肩甲。
跳出猎兽坑的魏琪大喝一声:“姚兄弟!趴下!”
姚松鸣来不及多想,旋即卧倒在地。
一杆银枪破风而出,“嗖”地一声擦着他耳畔向身后的海东青扎去,却见那俯冲的雪影麟羽猛振,倏地改变方向,呼啸着腾空而起。
银枪顺势钉在一棵松树干上,巨大的劲力震落一地松针。
“快回来!”
唐风大喊之时,见那海东青模糊的玉影已在这间隙,又俯冲到姚松鸣头顶。
几人心中大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