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蹿地一下跃上高台,得意地伸出毛茸茸的脑袋,对着王妧发出喵喵的叫声。
王妧转头看去,对上了一双平静如水的眼睛。
乐伶星罗。
“想办法,到台上去。”王妧对赵玄说。
星罗没有离开,一定是有原因的。台上有什么秘密,值得她死守在那里?
在这种被步步紧逼的情况下,连移动都是困难的,更何况是背向敌人登上高台。
可是王妧顾不了那么多了。
不上去,一定会死。上去,还有生还的可能。
一把长刀对准了王妧的后心,可它却在发动攻势的半道停住。拿刀的手无力地垂下,长刀、连同它的主人一起倒进了血泊中。
六安几乎没有停顿,踩着血路走向王妧。他先是借着筑台的柱子,几步跃上高台,再探出半边身子,伸手将王妧拉了上来。
好险。他迟来一步的话……
这个念头还没放下,他忽然气息一滞,凝神闭气,头也不回地射出三把柳叶刀。
王妧登上高台,正好看到怀抱琵琶的星罗后退时站不稳的样子。
“白先生还好吗?”她首先开口了。
白先生逃离滁州,连同他的手下们也不知所踪。她心里也清楚,暗楼的势力从滁州消失,一定会在别的地方冒出来。
今天她撞见了,难道不是她的运气吗?
星罗没有回答她,只是全身紧绷,戒备着六安。
既然对方不想和她说话,王妧也就丢掉套话的想法。
她用力踩几下脚下的绒毯,木制的高台发出闷闷的空洞的回响。
星罗的目的是某样藏在这高台之中的东西,还是整座高台?
她必须尽快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