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婆子只得答应。
她并不知道,她所担心的事正在发生。
小蛮人小个子矮,打开门溜进关押路婴的屋子时,路婴还没看见她的身形。
“嘿嘿。”故意吓唬人的笑声从黑暗中发出,“你的死期到了!”
路婴心头确实被吓了一跳。但他已经没有体力真正跳起来了。
他每天只能喝一点点水,吃一点点饭食,完全是靠意志在耗着时间。
如果针对他的审问发生在这个时候,他应该坚持不住。
来者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他的心思全在一件事上。
“水……”
“咦?”小蛮发出惊讶的疑问,“你不怕我吗?”
“水……”路婴又重复一遍。如果对方不答应,他会一直重复下去。
“好吧,你等着。”小蛮的失落很快就被新的兴致取代。
她返身出门,没过多久,又带来一样东西。
半满的铜水壶被她摇晃得咚咚作响。连日来替酒婆子做粗活,她已经能够提满一壶水而不感觉吃力。方才她一着急,直接提起水壶便赶来了。
路婴躺在木板床上,挣扎着坐起来。
小蛮在黑暗中看见一道人影,便将水壶递过去。
没想到,路婴却接不住水壶的重量。
壶身倾倒,洒出一些水。
小蛮将水壶提起。
路婴摸索着找到壶嘴,二话不说,对着嘴咕咚地喝起水来。
小蛮嘻嘻一笑,任他喝个够,才将水壶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