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劣的天气能激起他内心深处的战栗,就像在赌桌上一次输光家产时的动魄惊心。
他以此砒霜为蜜糖。
付老板是萧芜的眼线,他是红蔷的眼线。
付老板和他,彼此防备,彼此心照不宣。
但他有一点比付老板强。
嗅到危险时,他比付老板跑得更快些。
“那小童的父亲是付老二的朋友?”
对红蔷来说,乔老四虽然难堪大用,但在关键时候却总能给她带来意外的惊喜。
“正是。焦铁袖什么都告诉我了。他刚到橡城就来找我讨保命符,当然不可能分身去挟持和付家兄弟有关联的人。我看,挟持小童的人多半就是焦铁袖说的那个年轻人。”
红蔷思索之间,灵光一闪。
“小童父子住在付老二的客店,苏兴先前也住在那里……”
乌翎的执事的下落突然有了线索。红蔷还愣了一会儿,不敢相信。
“那个年轻人有什么特征?”她追问道。
乔老四记性不差,稍一回想,就记起焦铁袖的描述。
“相貌英俊,眉眼有稚气,行事不够稳重。”
红蔷心里有了计较,又找来苏兴。
将乌雀、焦铁袖和苏兴的话一对比,红蔷已有七分把握。
那个名为徐涧的执事的踪迹已经浮出水面。
她要做的,就是赶在萧芜之前找到那个执事。
有了方向,这事说难不难。
从付老二的客店到南城门有几条路,有几处可以藏身的隐蔽,有几个难缠的泼皮,红蔷知道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