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火把的光亮重新充满整个山洞。
胥成好像被疯女人传染了疯癫,竟觉得光芒刺眼。
他伸出流血的右手止住亲兵的脚步,静静等待。
疯女人渐渐耗尽最后的抵抗的力气,伏在干草堆中呜呜哭泣。
胥成收回手,胸膛起伏,好像经历了一场恶战后庆幸自己保全了性命。
他的少年血勇在不知不觉间变成青年的神勇。就连他的亲兵也看不出他的愤怒。
温暖的掌心拍抚着疯女人的后脑。
胥成仿佛在安慰抱着垂死野鹿的少年。
疯女人彻底平静下来,慢慢转身直面胥成。
汗水和泪水沾湿了疯女人的衣襟,而她毫不在意。
胥成停下动作,看着疯女人伸出手、轻轻抓住他受伤的右臂、像一头野兽一样去舔那处流血的伤口。
他没有阻止。
如此亲密的接触一下子拉近了二人心灵之间的距离。
胥成感觉到,自己已经获得了疯女人的信任。
“我带你下山,我会保护你。”他许下承诺。
“保、护……”
疯女人吐字不清,像个学语的幼儿。
胥成听后却很满意。
“下山。”他又说了一遍,期待疯女人的复述。
但他失算了。
疯女人听到下山两个字就往后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