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别人,一起劫持了少庄主?哈哈,沈平,你是故意逗我的吧?”
沈平脸上一本正经。
鲍兰这才收起笑意,说:“这里是离岛,劫持了少庄主的人哪里还有活路可走?慕玉山庄岂会任由外人胡作非为?沈平,你把我弄糊涂了。”
她面露思索,却得不到一个合理的答案。
“而且,这么大的事,辜大哥就算瞒着我一个人又有什么用?”
沈平心情沉重,喉中发哽,久久无法出声。
他知道,辜焕不止瞒着鲍兰一个人。
慕玉山庄真正的主人可以用少庄主的名义做任何事,而不需要少庄主本人出面。
那人并非受到要挟而做出退让,做出退让的人其实是詹小山。
他和鲍兰只是那人达到目的所用的工具。
他该如何向鲍兰说明这些内情?
先前,他怀疑鲍兰接近他别有用心,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已经生出了嫌隙。
现在,他发现事实是自己连累鲍兰无辜受罪,嫌隙的裂缝又渗出了毒汁,令他备受煎熬。
这份感情毫无根基,就像易折的花枝。
他不敢想象,如果他走错一步,今时今日会是怎样的情形。
他也不敢保证,他将来永远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抵达正确的目标。
“鲍兰,你说得不错,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挟持了慕玉山庄的少庄主还能来去自如。我就像牛背上的虻虫。牛往哪儿走,虻虫便跟着往哪儿走。虻虫无法左右自己去往何处,我也无法与你相守。”沈平说道。
鲍兰脸上一僵,即刻听懂了沈平这番文绉绉的自白是一种委婉的拒绝,不像平时那个不通文墨的渔女。
她没有再提少庄主的去向,只说:“你要是只虻虫,那我也是只虻虫。什么牛呀、羊呀,它们想往哪儿走都随它们去。只要我们高高兴兴在一块儿就好了。”
沈平心中一动。
他从未设想过眼前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