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先生,这物件我不清楚……我不敢接。”
“这是主子昨夜写得奏章,托我找人送递朝廷。这可是白让你的机会,你愿不愿办?”成从渊神色里并没有商量的意思。
“当……当然愿办!”
“你还没干过这种事哩,有啥不知道处尽管问,不过我先告诉你:把这奏书放匣子里,我给你备上银子,你立马启程,也不用与主子禀明,主子不想闹出动静让人知道,明白?”
“明白!”那奴才道,“不知奏章交给谁?”
“你到京师,直接到宫门和当值人说,要递奏章,自然有人引你去。都清楚了吗?”
“清楚!”那奴才不敢说哪怕一个‘不’字。
“还有,这奏书事关机密,你绝不能擅自拆看;若他们见有拆封的痕迹,问你死罪也说不定。”
“绝不敢!绝不敢!”
“去罢。”
“是、是。”那奴才神情惊恐,不敢看成从渊一眼,低头找了半天,才摸着奏章,擦了把汗,连忙起身跑去。
成从渊望着他狼狈的模样,只到不见身影才收回长拖着的目光。他想起那人对自己的惧畏来,反倒怅然若失,发出无奈又如自嘲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