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得极是,极为公允。”众人点头哈腰地说,不敢有半句多嘴。
“胡说八道……”柳镇年将名簿一摔,“我觉得它不公允!”
立慎等脸色发白,只是唯唯点头。
“有些人于立相之议建有大功,却因为没有官职,而遭埋没。想来,有多少个过湘人未得提拔!国家又损失了多少栋梁!”柳镇年捶着桌子感叹。
立慎听后,知其意下早已有了人选,便笑道:“将军虽这般说,但除了良侯,哪还有这样的人物呢。”
“我听湘人言,他从一个叫蔡贤卿的人口中听说了立相的事儿,才能及时力挽狂澜,保我君臣和睦,不为小贼所间。”
“此人现在何处?”
“现在兵部侍郎叶永甲衙署,充任幕僚。”
“那此人功勋实在莫大,柳公必当大力嘉奖!”洪立慎急跟着奉承了一句。
柳镇年皱起眉:“什么话!又没有多少的本事,只略加恩赏便是了。”
“兵部哪个差事有空着?”
“主事差一个。”
“这个责任大些……不过还好,让他历练历练。”柳镇年仅思索片刻,就痛快地决定了,“那这么说,我要以中书省的名义向陛下请旨了。诸位可都同意?”
立慎等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纷纷点头:“我等惟有奉命。”
柳镇年把盖了大印的奏书呈了上去,先经监国太子阅过,见并无问题,便交到皇帝手里,命太尉桂辅草诏,交小太监到兵部宣读。
时介文武在衙门里午睡未起,忽被敲门声惊了起来,问之书办,说是皇帝降旨来除拜官员。他暗寻思:‘我兵部里的人都干得好好的,也没道理再添个新人。陛下此是何故?’
介文武带着困惑,急急忙忙穿上了官服,挺着肥硕的身躯,费力地跑去开了门。
“介文武,听旨!”那太监也不打声招呼,直直地走进来,眼一瞥,说道。
“臣听旨。”
“诏曰:近来立相之议,忠奸纷沓,朕几不能目明。幸一二大臣以社稷为虑,匡清朝野,其心可嘉。今蔡贤卿存抚大臣,有功于世,特拜为兵部主事,想尔知悉。”
“接旨吧。”那小太监顿顿嗓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