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优拿起笔,蘸了些黑汁,想了想向小约翰左腮画去。卢娜依样画葫芦,也准备画。
小约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三个人“施法”。
忽然,智子念道:“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再看皮优,居然在小约翰的脸蛋上画了一只乌龟,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实在没有想到这两个家伙还有这种神操作。
卢娜没有像皮优那般胡闹,只是用笔在小约翰的脸上涂着,最后涂了一个大大的圆,看着却像个烧饼。
我不敢再让皮优和智子再胡闹下去,把手一拍,“好了。”
约翰夫人凑过来,悄声地说:“沈先生,这就结束了。”
我点了点头,问小约翰道:“你感觉怎么样?”
小约翰说:“我感觉脸上冰冰凉凉地。”
“那就没问题了,这便是需要纯阴少女施法的原因。”转身对约翰夫人说:“我把笔墨放在这里,以后由你来画就可以了,每隔三个小时画一次。记住这墨不可洗去,一天之后,小约翰的肿胀会减轻,估计用不了三天就彻底好了。”
约翰夫人一一记下,却又为难地说:“沈先生,我不会咒语怎么办?”
没等我说话,智子抢着说:“我来教你。”说着,竟是将那首《龟虽寿》,一句一句的教给约翰夫人。
在场所有人里,除了我和智子都不懂中文,却也不怕露出马脚。
约翰夫人找了张纸,用英文费力的记着。
待约翰夫人记录完“咒语”,我觉得该撤了,便向她和古德院长告辞。
约翰夫人千恩万谢,这里古德说:“夫人,您在这里陪着孩子,我代您去送送沈先生。”
说着,和卢娜一起送我们出门。
来到医院的外面,古德院长握着我的手,“沈先生帮我们医院一个大忙,作为院长我也要感谢您。”
我说:“不客气。”
古德微笑着,问道:“沈先生,我有幸曾经去过中国,我很喜欢中国,尤其是中国的诗,很有味道,还学了几首,据我所知,李白的《夜思》可不是什么咒语?能否请沈先生赐教。”
我心里一愣,没想到这个古德也略懂些汉语,哎,没仔细交代智子,全凭这丫头胡闹,现在还是露出马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