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把眼一瞪,“师父,咱不兴动手打人,如果你要打我,我永远不告诉你师娘的消息。”
我高高举起的手停在了半空,心中却恨不得把佐佐木撕个粉碎,无奈此时被他拿捏着,只好委曲求全,我伸手拍了拍佐佐木的衣服,“好徒弟,你看看你,来来回回这么辛苦,衣服都是尘土了,没事,师父给你掸掸,渴了吗?我给你倒水。”说着拿起茶壶给佐佐木倒了一杯水。
智子恶心地看着我,“虫子哥,你现在的做派真让我恶心。”
“去,这叫师徒如父子,要懂得彼此尊重,你不懂别瞎说。快给我说说皮优那边怎么样了?”
佐佐木大为高兴,“师父,你现在可有点卑躬屈膝了。”
我一把揪住佐佐木的耳朵,“我他妈给你脸了,”随手在他的脑袋上来了一个爆栗,“你说不说,再不说我把你的脑袋变成九头狮子,不,十八头狮子。”
佐佐木大声呼痛,“师父,饶命,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我这才解气,一把抢过佐佐木手中的水杯喝掉,然后看着佐佐木。
佐佐木摸着头说,“师父,你下手太狠了。”看到我不善的目光,赶紧停止了埋怨。
“师父,我去王子的临时府邸上,把门的不让我进,我气得大叫,我是皮优的徒弟,我听说师娘要走了,前来拜见,你们凭什么拦着我。闹了好一阵,出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问明了原因,便进去通报,没一会儿便出来领着我进去了。”
“你是没到过王子的府上,宗宗件件都是珠光宝气,地上的毯子都铺得一寸多厚,茶具都是金的银的。那管家让我在客厅里等着,最后哈为德王子陪着师娘出来了,师娘穿着华丽的罩袍,脸上还蒙着白纱,跟仙子一样。真是太漂亮了。”
我又想起在格洛湖畔皮优穿着白色的纱裙,划着竹舟驶向月光的情景,虽然那时的她,衣着并不华美,但那才是仙子气息,佐佐木这个粗坯哪里知道,宫廷服饰突出的是华丽且富贵,根本不能用仙子来形容。
佐佐木接着说:“师娘见了我都高兴的掉下眼泪,还给哈米德王子介绍了我,王子含着笑向我打招呼,我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向王子行礼,是鞠躬还是磕头呢?”说着,佐佐木看着我。
我想了想,“见到王室应该是鞠躬吧,只有中国才流行磕头的……”,说到这里,突然发现自己被佐佐木带偏了节奏,我张口骂道:“你别东拉西扯,说重点。”
佐佐木嘀咕道:“我还以为你知道呢,”顿了顿,他接着说:“最后我只给师娘磕了头,对哈米德王子鞠了躬。师娘问我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我看哈米德在一旁,就编了瞎话说,是智子小姐告诉我的。师娘点了点头,她对我说,她明天就要乘车前往悉尼,然后转乘远洋轮船回奥斯曼了,还说以后可以到奥斯曼找她。最后,她拿出一块玉坠让我送给智子小姐。”说完,佐佐木拿出一块玉坠,正是安妮送给皮优的那块绿松石做的凤形玉坠。
“哈米德王子似乎也对这块玉坠很感兴趣,他还接过去看了看,问师娘这玉坠是哪里来的。师娘只说是一个朋友的父亲找到一块原石,自己雕刻的。”
智子有些奇怪:“皮优怎么说是送给我呢?”
我说道:“是了,安妮把这块玉坠送给皮优时,智子你不是在场吗!”说着接过玉坠准备放起来。
智子叫道:“虫子哥,你干什么?”
“我把玉坠收起来呀!”我说道。
“你没听清楚吗,皮优让佐佐木送给我,不是你!”智子说。